見千蕎做的窗花實在拿不出手,身為完美主義者的南宮文清最終包攬了所有工作。
至于千蕎,則被他指揮著不時收拾下碎屑,弄干凈毛筆,或者為他端茶倒水。
“三叔公,今天真是麻煩您了,時候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吧,明天繡繡他們會過來幫忙,到時可能會有些吵鬧,希望您別責(zé)怪他們…”
“無礙,你也早些歇息吧…”
南宮文清起身,并不介意這些,只是臨走前叮囑她注意休息便抬腳走了出去。
“嗯~三叔公晚安~”
“晚安…”
已經(jīng)走出房門的南宮文清在聽到千蕎的那聲晚安時,腳下一頓,第一次當(dāng)面回應(yīng)了一聲…
南宮文清的這聲晚安來得太過突然,等千蕎反應(yīng)過來時,三叔公已經(jīng)不見人影了。
“嘖嘖嘖,你家三叔公對你是不是太好了點?”
“靠!”
心中難得泛起的漣漪全被這一聲賤兮兮的調(diào)侃打散了。
千蕎懊惱地抱住腦袋,她竟然忘了切斷她與墨昀的聯(lián)系。
“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忘了切的啊~”
“行行行,都是我的錯,您老人家注意身體,早點休息,晚安!”
千蕎說完這句話也沒等對方回應(yīng)便切斷了聯(lián)系,她可不想再和這人說話了,不然多少腦細(xì)胞都要被氣死了。
*
一夜好眠,待千蕎第二天醒來時,已是正午時分了。
與繡繡他們約了下午見,時間倒是還來得及,等她整理好出門時卻見樓下眾人已經(jīng)到了。
“你們怎么來得這么早?不是下午嗎?”
千蕎看看墻壁上懸掛的鐘表,又從儲物鐲中拿出手表,發(fā)現(xiàn)時間并沒有出錯。
說起來這塊手表還是當(dāng)年南宮雋送她的,只是那時她的記憶還未完全恢復(fù),結(jié)果將這段記憶也忘了,如今記起這段往事,她便將手表小心的存放在儲物鐲中,只是偶然拿出來看看時間。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早點過來,倒是你,不會才起吧?”
聽這欠揍的語氣就知道是南宮宗介了,只有他才會搶在別人前頭說話。
“誰像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千蕎很忙的好不好!”
繡繡一拳打向南宮宗介,卻被對方躲開了。
“哎哎哎!君子動口不動手?。 ?/p>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安靜點,這里是羨水閣!”
眼看著兩人就要動手,南宮如風(fēng)皺眉呵斥道。
“千蕎,今天需要我們做些什么?”
南宮雋見千蕎拿出那塊手表,唇角上揚(yáng),笑容越發(fā)柔和了一些,主動帶頭詢問起了正事。
“今天需要大家?guī)兔Φ氖虑橛泻芏?,這些是…”
千蕎感激地對南宮雋笑笑,低頭從儲物鐲中拿出昨天和三叔公一起準(zhǔn)備的那些東西,開始挨個講解這些東西的用途和張貼懸掛的位置等,待全部忙完,已是半晚時分了。
“呵呵,都忙壞了吧,齊叔給你們做了好吃的飯菜,今晚你們就住在羨水閣吧,明天要忙的事情也不少,來回跑太麻煩了,客房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見幾個孩子忙完,齊刃笑著從廚房走出來說道。
“哦~終于可以吃飯嘍~”
今天一天都表現(xiàn)得十分乖巧的小北終于忍不住歡呼一聲,只是歡呼過后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趕緊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