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景是我見過最沉得住氣的男人。
可今天晚上他終于不干了。
他緊緊扣住我。
這回,我再怎么踢打他也沒用。
「等等。…」
「怎么了?」
我哼了一聲,「我發(fā)現(xiàn)我上當(dāng)了,你一直在布局?!?/p>
他的吻更熱烈,終于喘了一口氣。
「溫雨,要壞也是你壞,我早就入了你的局?!?/p>
我努力掙扎,咬他。
但一切都晚了。
窗外知了一直在叫。
像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夏天。
我走到窗口去拉窗簾,卻看到樓下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顧北城,他化作灰我都認識。
他一下子蒼老了很多。
腳下散落了一地的煙頭。
聽說他生病了。
蕭亦景問過我。
「不去看看他嗎?」
我搖搖頭,「算啦」
突然我看到他在樓下咯血,陣陣顫抖,手掌通紅一片。
我下意識抓了一下窗簾,但還是拉上了。
太久了,他已是故人。
就像蕭亦景說的。
我是錯愛上了他。
他是真愛上了我。
夜里,蕭亦景撫摸著我的頭發(fā)。
「溫雨,怪我嗎?」
「怪,怪你沒有早點告訴我?!?/p>
他把頭埋在我頸間:「我怕,怕你喜歡的真是他?!?/p>
蟬鳴一聲聲。
睡意沉沉。
那些愛和恨,都褪去了。
過往,已激不起半點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