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楚驚芝醒來便在房廳內大哭不止。
綠萍慌里慌張的跑過去找永寧候,臉上也掛著淚痕:“老爺,您可千萬要替我們小姐做主啊?!?/p>
永寧候看著杯盤狼藉的房廳,毛發(fā)根根豎立,楚驚芝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么生氣的樣子。
以前但凡是碰到自己的事,永寧候都睜一只眼閉一只呀,怎么今天變了一個樣?
永寧候再怎么說也是朝廷要員,不論楚驚芝是養(yǎng)女還是庶出,她的住處被人翻成這個樣子,無非就是在挑戰(zhàn)他的威嚴。
永寧候大手一揮,吩咐下去:“現(xiàn)在就去給我搜,一定要把這個罪魁禍首給我找出來?!?/p>
他就不信了,居然有人騎到他的頭上來作威作福。
沈青芙看著眼前這一幕,差點沒站穩(wěn)。
她有些緊張地看著柳氏:“娘,您確定找好人了嗎?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柳氏一頭霧水,她屏住呼吸,莫名有些緊張:“我明明就告訴他們一定不要驚擾楚驚芝,我也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p>
一旦讓他們找到人,把自己供出來,永寧后一定會大發(fā)雷霆。
自從皇后娘娘賞賜給楚驚芝金銀珠寶,永寧候無論做什么都會下意識想到這個女人。
他對楚驚芝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有了轉變,一旦讓他發(fā)現(xiàn)楚驚芝和皇后娘娘關系不菲,或者楚驚芝在百花宴成功獲得太子的青睞,他們在這府里的地位就不保了
。
尤其是楚驚芝,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折磨他們的機會。
柳氏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她硬著頭皮走上前,和永寧候求情:“這都是昨天的事情了,那人肯定已經(jīng)走了,你現(xiàn)在找人也沒有任何意義,不如看看有沒有丟東西,再看看驚芝有沒有受傷,如果昨夜真的有人入侵,驚芝又是一個女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話,這百花宴”
柳氏很會引導永寧候,無論昨夜來的是不是個男人,御庭院被人入侵卻是事實,這不得不讓人擔心楚驚芝的清白。
若是真的發(fā)生了什么,楚驚芝還怎么去百花宴?
永寧候覺得柳氏說的不無道理,她的視線落在沈青芙的身上,剛要開口,就聽綠萍說道:“回老爺,昨天小姐一直和奴婢住在偏房,這才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p>
這么一來,楚驚芝的清白自然就保住了。
沈青芙有一瞬的失落,她緊緊盯著綠萍,看向她的眼神帶著一絲不悅,恨不能把人碎尸萬段。
綠萍不卑不亢的走到永寧候面前,跪在地上請他饒命:“都是奴婢的錯,如果不是奴婢突然生了風寒,小姐也不會一直和奴婢待在一起。”
楚驚芝對下人極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甚至之前的楚驚芝還要幫下人做活,所以她照顧綠萍這件事對他們而言并不稀罕。
永寧候幾乎是瞬間就接受了這個理由。
他看向楚驚芝,冷冰冰的提醒她:“以后和下人之間要有段距離,你是我們永寧侯府的大小姐,可不能這么沒有分寸。”
“女兒知道了,那今天這件事”
“若是沒有丟失的物品,就算了吧?!?/p>
永寧候說著就打算離開,他剛轉身,楚驚芝便哭哭啼啼的叫住他:“父親,請柬好像不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