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杭司翰離京之前也特意跟錦衣衛(wèi)打過招呼,是以祝佳藝每天都能聽到從杭家傳來的熱鬧。
杭司翰是狀元郎,聰慧又有手腕,很快得了皇上的眼,一路攀升到大理石少卿,還得了個三進(jìn)的宅子,俸祿也跟著翻番,先后置辦了好幾家鋪子,有了更多的進(jìn)項。
手里錢一多,杭母便開始享受起來。宅子里購要買不少奴仆干活,打掃、漿洗、做飯、守門、駕車等等。
這些在底層生活的奴仆慣會察言觀色,見主家耳根子軟沒什么主見,便起哄了不少事情,也得了些便宜,在災(zāi)害年間都放開肚子吃。
如今家里沒了吃食,他們便一個個疲懶不已,甚至還沖著杭母發(fā)脾氣,已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杭母不是真的白蓮花,也并非純善之輩。
見到這些奴仆如此模樣,她想起祝佳藝的話,咬咬牙直接尋了牙行賣了一波帶頭挑事的人,得了的錢財去買糧食。
如今正是人賤糧貴的時候,甚至斤數(shù)都不能等換。
杭母也學(xué)著旁家將一日三餐,減為一天兩頓粥一頓干飯,下人們只能吃個五分飽。然而沒過兩天,那些親戚跟嗅到味的老鼠般,又摸上了門。
仆人們陸陸續(xù)續(xù)被杭母都給發(fā)賣了,只留了一個丫頭和婆子伺候自己。
等糧食吃完,杭母咬著牙典當(dāng)金銀首飾,然后布匹……
她始終不懂得拒絕親戚,這些物件不過是倒手入了旁人的口袋。
杭母咬著牙還真得堅持到兒子回來,原來養(yǎng)出來的肥膘全部消下去,也終于有了些頓悟,敢對那些親戚說不了。
在外面奔波了三個多月,霍尚杰和杭司翰終于將被旱災(zāi)波及的省份在糧食和水兩方面做好詳細(xì)的安排。
從宮里匯報完,倆人直奔霍家,杭司翰將媳婦接回家。
霍尚杰洗漱完,抱著孩子親香了會兒,吃了三大碗自家媳婦做的手搟面,又灌了碗菊花冰糖茶,直喊了句痛快。
一家人湊在一起說笑了好一陣,霍母抱走孩子,便將所有人攆走,把后院留給這對久別的小夫妻。
祝佳藝瞧著黑瘦些更為精神的男人,有些陌生感又有點小羞澀。
她不敢與他對視,便自己拿著棋子擺弄著玩。
她如今身材玲瓏有致,皮膚白皙嫩滑,正像是一顆熟透的水蜜桃,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清甜的誘惑。
霍尚杰瞧得眼睛都發(fā)直,雖然倆人結(jié)婚了兩年,孩子都生出來了。可第一次他是被下了藥綁住,經(jīng)歷何止不愉快,簡直就是男人的恥辱。
是以,從某種意義上講,他還沒開葷,怎能受住如此的夜色,更何況在從心底都接納喜歡的女人跟前!
霍尚杰直接上前將人打橫抱住往床上擲,隨即覆蓋上,帶著薄繭的手指細(xì)細(xì)地劃過女人精致漂亮的五官,“媳婦兒,還記得我離開時,你說得話不?
我可是惦記了一路,想你想得忒辛苦了……”
祝佳藝眉眼彎彎,摟住男人,“我給你一次機(jī)會,退一步,孩子歸我,咱們倆各自婚嫁各不相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