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鈺珂手里正抓著一條蛇,斜眼瞥見他的神情,面無表情的猜測:總覺得自家這個傻下屬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而另外一邊,衛(wèi)羽靈憋笑也憋的辛苦,為了防止被丁有卯看出來,趕緊背過身去,然后就見厲宸的臉色已經(jīng)嚴(yán)肅起來。
她甚至都能猜想到厲宸接下來會說什么,鐵定是一本正經(jīng)的,并且非常實在的糾正這個小捕頭的說法。
除了面對她,她可很少見他對誰嘴下留情的,向來都是有一說一。
正直是好事,不過有的時候,還是得適當(dāng)?shù)慕o人留點面子。
為了防止某尷尬的一幕發(fā)生,她趕忙道:“對了,還有點事情想要跟你們說……”
然后便將那哨兵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待她說完,傅鈺珂丟了蛇,走了過來:“本座?”
衛(wèi)羽靈不明其意。
好在姜鳴正已經(jīng)迅速的跑了過來,解釋道:“敢問夫人,可否確定那人所稱的是本座?”
衛(wèi)羽靈點頭:“是,十分確定?!?/p>
姜鳴正目露擔(dān)憂:“那可就麻煩了?!?/p>
“怎么?”衛(wèi)羽靈問。
知府衙門和邪月教打的交道比起厲宸要多很多,知道的自然也就更多。
姜鳴正同衛(wèi)羽靈解釋道:“夫人有所不知,邪月教等級森嚴(yán),一般的教眾都被稱為初月,能自稱為本座的,又被教眾稱為滿月,等級到達滿月的,邪月教內(nèi)也不到十?dāng)?shù),不過雖然數(shù)量少,但是這些人無一不是窮兇極惡之徒。更為關(guān)鍵的是……”
姜鳴正頓了頓,才又繼續(xù)說:“滿月等閑不會出現(xiàn),一旦出動,便不會是一個人出動,而是所有滿月一起。這也就意味著,邪月教最近一定有什么大動作。且這個大動作,還是針對臨郢關(guān)來的,而且更大的可能是,除開陸川村,現(xiàn)在還有別的村子,也……”
他話沒說完,但是一切盡在不言中,剩下的,不用他再說,大家也都懂了。
溫墨含看著熊姓漢子等人的尸體,難得的罵了兩個十分不文雅的字:“chusheng!”
他所說的,也是在場其他人想說的。
邪月教的人如此視人命為草芥,這種行徑,不是chusheng是什么?
厲宸突然走到衛(wèi)羽靈身邊:“抱歉夫人,不能陪你去回榆關(guān)了?!?/p>
衛(wèi)羽靈瞬間懂了他的心意:“你要是這個時候丟下百姓不管,那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心中只有兒女私情的厲宸,不顧百姓安危的厲宸,還怎么配做她心中那個舉世無雙的大英雄。
厲宸笑了笑,摸摸她的頭:“那為了讓夫人繼續(xù)理我,只好違背誓言掉頭回去了。”
衛(wèi)羽靈擺擺手:“盡管違,你要不違,我就拿把刀逼著你違。”
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厲宸不再磨嘰,三人同知府衙門的人辭行,便離開了陸川村,準(zhǔn)備往回趕。
再走一遍吊橋,上面的鈴鐺聲如來時一般悅耳,可是聽的人,心情已經(jīng)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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