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橫了那些人一眼,然后頂著他們的怒火得意的進(jìn)了知府衙門。
許云開疾行幾步:“回稟大人,嫌犯大石頭帶到?!?/p>
跟在他身后的大石頭聞言呸了一聲,不屑的道:“什么嫌犯,老子就是犯人,也別那么麻煩審來審去了,人就是老子殺的,趕緊上鐐銬將老子抓了,餓了一天沒吃飯,就等著一頓牢飯祭拜老子的五臟廟呢?!?/p>
衛(wèi)羽靈被他這態(tài)度給氣樂了,見過作惡的,沒見過作惡作的如此心安理得的。
樓知府氣得將驚堂木一拍:“混賬!還不跪下!”
大石頭翻了個(gè)白眼:“跪什么跪啊,你的師爺呢,供詞寫好了沒有,快拿來給老子畫押,老子快餓死了沒聽見嗎?”
他話音剛落,膝蓋突然被重重一擊,整個(gè)人不由自主跪在了地上。
回過頭,許云開正面色陰沉的看著他。
大石頭又是一個(gè)白眼,剛想站起來,許云開的棍子就已經(jīng)等著他了。
無聲,但是態(tài)度極其強(qiáng)硬。
愿意跪,得跪。
不愿意跪,也得跪。
最終,大石頭還是選擇老老實(shí)實(shí)跪著。
死他不怕,沒必要死前還讓自己受罪不是?
張?jiān)纴砺犓姓J(rèn)了殺自己兒子的事實(shí),幾近崩潰的大號(hào):“為什么?我自問對(duì)你不薄,為什么你要?dú)⒘宋业牡搩海俊?/p>
大石頭看見張?jiān)纴?,眼神微微閃了閃,接著又露出那副不屑的表情:“一個(gè)大傻子,成天在老子跟前晃悠,老子看著心煩,想殺就殺了,哪里來得那么多廢話?”
旁人或許沒有看見,但衛(wèi)羽靈正好對(duì)著他,并沒有錯(cuò)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神情。
如果她沒有看錯(cuò)的話,大石頭的眼中,有歉疚、也有厭惡。
歉疚可以理解。
厭惡。
是對(duì)張福祿嗎?
張?jiān)纴砺犃怂脑?,眼眶一紅,立刻不受控制的沖上去就要打他,大石頭閃避不及,就那么硬生生的被他打在了頭上。
若是放在平時(shí),張?jiān)纴矶ㄈ皇谴虿贿^人高馬大的大石頭的,但是今日不知道怎么了,大石頭竟然無論如何都躲不過,眼看著落在頭上的拳頭一拳更比一拳狠,急得他瘋狂大喊:“官兵,官兵不管管嗎!還有沒有王法了,瘋老頭子公堂上sharen啦!”
許云開就站在他身后,按理說這種情況官兵是要立刻上前制止的。
公堂之上,豈容喧嘩。
他轉(zhuǎn)過身,放下手中的木棍,然后才慢悠悠的上去將張?jiān)纴砝_。
但這時(shí),大石頭的臉都已經(jīng)挨了好幾下了。
而樓知府臺(tái)子上的一卷竹簡(jiǎn)也恰好落到了地上,侯在一邊個(gè)官兵立即上來給他撿竹簡(jiǎn),樓知府分神看這邊去了,一時(shí)沒沒能顧上說許云開。
等許云開將人拉開,他好像才注意到這邊似的,贊道:
“嗯,做得好,公堂之上,豈容放肆?!?/p>
這一句,也不知道說的是誰。
衛(wèi)羽靈唇角勾了勾,知府衙門的人,還挺有意思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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