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漓皺了下眉,沒理會她。演戲,她總歸演不過江清然。
“你剛剛怎么不說呢?”江清然嘆了一口氣,無奈又委屈地說道:“要是我今晚真送你回去了,說不準津帆哥會以為我故意的?!?/p>
“難道不是?”賀津帆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當(dāng)然不是了。”江清然眉宇間染上幾分憂愁,“津帆哥別這么想我,雖然向漓害得我再也不能跳舞了,可是我真的不怪她?!?/p>
賀津帆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沒接她的話茬,而是跟向漓說道:“出院后就回去上班,別動什么不該動的心思。”
“嗯?!毕蚶爝路氖炙砷_再握緊,再三猶豫后說道:“謝謝您給我住院的時間?!?/p>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明知道早就該對他死心了,可如今他給的一點點小到可憐的關(guān)懷,就讓她再次恢復(fù)了心跳。
很賤。
可她改不了。
愛這種東西,如罌粟上癮,明知道有毒,卻該死得戒不了。
“不客氣?!辟R津帆唇角牽起小小的弧度,黑黝的眸子里倒映著她的身影,“養(yǎng)好病才能好好活著,活著才能——”他彎腰附在她耳邊,“償還你欠下的債?!?/p>
向漓心臟驟停,只覺得瞬間置身冰窖,寒意刺骨。
她看著賀津帆和江清然一起離開病房,俊男靚女登對得讓人羨慕嫉妒,而她……她低頭看著身上的工作服,還有手上剛扎出的陣眼,笑得凄涼。
她從始到終,不過是個企圖插入神仙眷侶之間的小丑而已,可笑至極,可悲至極。
*
深秋,夜晚涼意刺骨。
叮!
電梯門打開,賀津帆推著江清然出了電梯,一路出了醫(yī)院,“晚上十點半來復(fù)健,你的主治醫(yī)生倒是有特色?!?/p>
“津帆哥就別笑話我了。”江清然癟了癟嘴,帶著幾分小女人的驕態(tài),“我說來這里復(fù)健只是個借口,就是想來這里看望一下向漓?!?/p>
“是嗎?”賀津帆反問了一句,眸色幽深。
“當(dāng)然是啊?!苯迦挥沂执钤谳喴畏鍪稚?,垂著眸子說道:“聽說向漓想zisha,我馬上趕過來了,就怕她出事?!?/p>
“向漓zisha才過去不到一個小時,你就聽到了消息,你的耳目也是靈通。”賀津帆輕哼了一聲,意味深長地說道。
“恰巧聽到而已?!苯迦豁忾W了一下,宴會結(jié)束后她跟著津帆哥,見他來醫(yī)院,她才跟著過來的。
沒想到他匆匆忙忙的,居然是來醫(yī)院找向漓!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試探道:“那津帆哥呢,怎么會在這里?也是聽說向漓zisha,來看望她的嗎?”
賀津帆停下腳步,邁著大長腿繞到輪椅前方,居高臨下看著她,眼底一片幽深。
“我只是隨口問問?!苯迦恍α诵?,心里卻愈發(fā)不是滋味,“要是津帆哥不想說,就別說了?!?/p>
難道津帆哥真的是專程來看向漓的?
“清然?!被椟S的路燈下,看不大清賀津帆的神色。
江清然嗯了一聲,抬頭看著他清雋的俊臉,眼底染著愛慕和眷戀。
她喜歡聽津帆哥喊她,每次從他口中吐出她的名字時,她的心跳都會加速。
“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辟R津帆右手撐在輪椅上,因彎腰西裝上出現(xiàn)些許褶皺。,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