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見媽一面而已,卻還要通過別人的生日宴會,她從沒想過,這么可笑的事情會落在她頭上。
“呵!”賀津帆輕笑一聲,言語間帶著淡淡的諷刺,“該說你們向家人絕情呢?還是說你們重情?”
向漓眼底滿是難堪,她想坐起來,卻找不到支撐點(diǎn),只能忐忑地去扶他的腿。然而她沒想到,居然會壓到他的私密處!
“對不起……”她的臉上瞬間血色全無,身體止不住顫抖。
司機(jī)從后視鏡里剛好看到這一幕,雙腿下意識地并攏,后背發(fā)涼。
賀津帆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有些鐵青,他額頭上起了一層冷汗,冷冷道:“還不松手?”
向漓慌忙松手,撐著他的腿坐了起來,緊緊貼著車窗坐著。
她在監(jiān)獄里見過的狠人不少,可或許是因?yàn)橘R津帆用球桿打斷她腿的緣故,她最害怕的人還是他。
“停車?!辟R津帆臉上帶著不自然的潮紅,眼底烏壓壓一片。
車子停下后,他偏頭看著向漓,聲音冷得刺骨,“下去!”
“生日宴會,我還能去嗎?”向漓知道她現(xiàn)在最好立刻滾蛋,但她真的不想錯(cuò)過這個(gè)見媽的機(jī)會。
賀津帆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流,“再不下去,你就不用去了!”
等她下去后,他雙腿并攏,手覆蓋在受傷處,每個(gè)字都說得異常艱難,“去醫(yī)院!”
向漓心思不寧地打車去了賀家,來參加趙瑜生日宴會的人很多,見她進(jìn)來,三兩成堆議論紛紛——
“向漓不是sharen未遂進(jìn)監(jiān)獄了嗎?這是出來了?”
“她這種人怎么進(jìn)來的?一想到這里有個(gè)sharen犯,我心里就毛毛的?!?/p>
“再怎么說她也是向家女兒,怎么穿成這樣子就來了?真是太不像話了!”
在他們的議論聲和異樣的目光中,向漓若無其事地走到宴會的角落,坐了下來。
原本有個(gè)西裝革履的男人也坐在這里,見她坐下,他便皺了皺眉,一臉嫌棄地起身離開了。
向漓也不在意,目光落在入口處,心頭似是壓著一顆巨石。
賀津帆還沒來,可能是那里傷得有些嚴(yán)重。
他做事向來狠絕,這次她不小心傷了他,也不知道他會怎么報(bào)復(fù)她。
“向小姐,夫人讓您過去一趟?!眰蛉俗叩剿磉呎f道。
向漓點(diǎn)了下頭,在旁人或驚訝或好奇的目光中,跟在傭人身后去了二樓趙瑜的房間。
“漓漓來了?!壁w瑜一身紫色長款晚禮服,高貴優(yōu)雅,眼角因笑容帶出淺淺的魚尾紋。
她的視線在向漓參差不齊的短發(fā)和額頭傷疤上頓了一下,很快便挪開了,沒有絲毫失禮的地方。
這位昔日交好的前輩態(tài)度和兩年前一樣,向漓卻有些束手束腳。
她垂著眸子,恭恭敬敬說道:“伯母好?!?/p>
“怎么這次不祝我年年十八歲,越長越年輕了?”趙瑜揶揄道。
向漓抿了抿唇,沒出聲。
身份上的差距和這兩年的經(jīng)歷,讓她再也不敢跟以前那樣肆意同伯母說笑。
“哎,我們漓漓都變沉穩(wěn)了。”趙瑜摸了摸她的短發(fā),感慨了一聲,轉(zhuǎn)移了話題,“我按你兩年前的尺寸準(zhǔn)備的禮服,也不知道合不合適,你先去試試?!?/p>
傭人拿著裸粉色的晚禮服,雙手遞到向漓跟前。,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