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
胡大勇躡手躡腳上了三樓。
看到三樓沒別人，只有林川獨(dú)自在看卷宗，他松了口氣。
小心叫了一聲：“師......師父！”
聽到他的聲音，林川頭也不抬：“有屁快放?！?/p>
這廝每次一叫“師父”，指定沒好事兒。
胡大勇腆著臉，嘿嘿笑了笑，站在樓梯口把手放在身后招了招手。
樓梯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林川抬起頭，看到他身后怯生生的草原姑娘，眉頭先皺了起來：“又搞什么名堂？”
胡大勇臉憋得通紅，往姑娘們身前站了站：“師父，我想娶她們四個(gè)做媳婦?！?/p>
“你總算有膽子說了？”林川沒好氣道，“前幾日怎么那么慫？”
“師父，瞧您說的......”胡大勇厚著臉皮湊上來，“總得先分清楚她們誰是誰......還有排行大小......”
“這么說，你現(xiàn)在分清了？”林川瞥了他一眼。
“分清了，師父。”胡大勇嘿嘿笑道，“這個(gè)會(huì)說漢話的最大，叫烏蘭，性子最穩(wěn)當(dāng)；那個(gè)總愛往人后躲的是阿古拉，手巧，會(huì)編草繩；梳雙辮的叫巴達(dá)娜，笑起來有倆酒窩；最小的是娜仁，才十五......”
他邊說邊指著姑娘們，而姑娘們也是臉頰緋紅，學(xué)著漢人女子的模樣福了福身。
“師父......”胡大勇低聲道，“我救她們回來時(shí)就想好了，要娶她們......就是想求師父讓她們?cè)诠壤锫淠_，縫補(bǔ)、舂米都行，她們不怕累！”
林川沒理他，目光轉(zhuǎn)向?yàn)跆m：“你們是哪個(gè)部落的？家里還有親人嗎？”
姑娘被他看得一哆嗦，下意識(shí)往胡大勇身后縮了縮。
“我......我們是烏珠部落的，很小的部落......”
話音未落，她“噗通”跪下，另外三個(gè)姑娘見狀，也跟著齊刷刷跪下。
“大人！”烏蘭眼里滾下淚來，“家里人......都被殺了！部落也散了......我們被抓去大營(yíng)當(dāng)奴隸，是胡大人把我們救出來的?！?/p>
她抹了把淚，哽咽道：“鐵林谷好......沒人打我們，每天都能吃飽飯......我們?cè)敢飧笕?，給他洗衣做飯，做牛做馬都行！求大人成全！”
另外三個(gè)姑娘雖聽不懂漢話，卻見領(lǐng)頭的哭了，也跟著紅了眼眶。
胡大勇也紅了眼：“師父！她們說的是實(shí)話！在大營(yíng)里天天挨打，身上都是傷......不信我扒給你看......”
說著就要去脫烏蘭的衣服。
“哎哎哎停！”林川低喝一聲，無語道，“你都看過人家身子了？”
“??？”胡大勇愣了愣，慌忙擺手，“沒有沒有沒有！師父，從外面能看出來一點(diǎn)，脖子啊，后背啊......師父，我本來不知道她們這么可憐，后來知道了，就更想娶她們了，您就答應(yīng)了吧！”
林川看著地上四個(gè)單薄的身影，又看了看胡大勇漲紅的臉。
這小子眼里沒半分輕浮，全是實(shí)打?qū)嵉慕辜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