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語不喜歡別人叫宋妙璇那個名字,哪怕俞昊強再不想接受,現(xiàn)在寄人籬下,總要學(xué)會低頭。
“他怎么來了?”
俞昊強的聲音有些顫抖,宋妙璇只以為他是看到白澤語的不高興的原因,并未注意到男人眼中翻涌的懼怕和心虛。
“我只做了兩個人的飯,不如我陪你出去吃吧?”
宋妙璇解下圍裙,就算沒了之前那些大牌妝品的映襯,也顯得格外有番韻味。
白澤語的眼底劃過了一絲暗茫,根本沒把俞昊強的抗拒放在心上,只是定定的看著宋妙璇熟悉的臉道:
“你確定要出去?”
宋妙璇還不知道楚紹南出車禍的消息,聞言頓時猶豫了起來,轉(zhuǎn)而看向了俞昊強:
“出去太麻煩了,要不咱們還是在家里吃吧!”
俞昊強聞言皺眉,直接轉(zhuǎn)身回了房間,“我沒什么胃口,你們吃吧!”
宋妙璇雖然在乎俞昊強,但礙著把柄都在白澤語手上,只好端了飯出來,自己卻實在沒什么胃口,只是安靜的在白澤語身旁坐著。
換做平常,有宋妙璇在身旁陪著,白澤語吃飯的心情是要好上許多。
但是今天,明明一切都沒什么變化,白澤語心里想的,卻全都是溫舒唯跪在楚紹南身邊哭喊的樣子,不就是出個車禍,至于擔(dān)心成那個樣子嗎?
“那個,他的病最近又嚴重了,你能不能再借我們點錢?”
宋妙璇猶豫良久,還是忍不住朝白澤語開口求道。
她假死脫身,就是為了能和俞昊強在一起,誰知他突患重病,累累的診費幾乎要把她徹底壓垮,不然也絕不至于被白澤語發(fā)現(xiàn)兩人的行蹤。
“借?你倒是說說他什么時候能還我?”
白澤語皺了下眉,直接把手上的筷子扔在桌上,哪怕隔著一道房門,也足以讓俞昊強聽清楚他說了什么。
“你小點聲,我會盡快想辦法還你的?!?/p>
房內(nèi)傳來了一陣摔東西的聲音,宋妙璇臉色一變,拉著白澤語求道。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宋妙璇好像已經(jīng)變了一個人,再不像他和楚紹南眼中的那人。
或許溫舒唯是對的,楚紹南的眼光,實在不怎么好。
白澤語從身上拿了張支票出來,再沒了多呆的心情,甚至忘了自己來的本意是為了提醒宋妙璇別被楚家或江家的人發(fā)現(xiàn)留下把柄。
連白澤語自己都沒能發(fā)現(xiàn),見證那場車禍以后,他好像看什么都離不開溫舒唯的名字。
這意味著什么,再清楚不過了。
況且,白澤語坐在車上,突然想起那天楚紹南那副明明舍不得卻又張不開口的樣子。
既然楚紹南不肯正視內(nèi)心,那就由他白澤語代勞好了,奪人所愛,是他的行事作風(fēng)。
不過短短的兩分鐘,白澤語就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把那只小貓栓到自己身邊來,哪怕遇到危險時,能為他哭一哭也是好的……
五天后。
江云川一臉茫然的走在城郊的馬路上,險些沒被來往的汽車撞到
“怎么走路的,沒長眼睛??!”
那司機停下車罵罵咧咧,剛要拉著江云川教訓(xùn)一番,卻猛然驚覺他罵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當即就變了臉色——,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