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一針一針,利落的將她的嘴縫了起來,連帶著那張枕巾一起。
鮮血很快就染紅了枕巾,一滴一滴落在潔白的瓷磚上。
緊接著,我將她吊起來,一手飛針走線使的出神入化。
這是我在和尚廟里跟師傅學(xué)的飛針法。
我在她身上扎了整整九十九針,帶著血珠的絲線將痛的奄奄一息的她固定在其中。
看著她渾身是血的模樣,我笑起來。
“王翠蘭,痛嗎?”
“你知道這是什么sharen手法嗎?”
她艱難的撐開眼皮,看向我的眼神恐懼又憎恨。
我扯起床單,將滿手鮮血擦在她白凈的床單上。
“這叫縫殺,是最殘忍的死法!”
我是個孤兒。
從我記事起,我就在白馬寺。
師傅說,我是很小的時候流浪到白馬寺的。
師傅見我可憐,給了我一塊餅干。
之后,我就再也不肯離開了。
白馬寺的僧人報過警,帽子叔叔將我抱走,想交給福利院。
可是我不吃不喝,只一個勁的哭。
他們沒了辦法,又將我送回白馬寺。
師傅覺得這也算是一段緣法,就和廟里的住持商量,收養(yǎng)了我。
白馬寺和別的寺廟不一樣。
除了初一十五,廟里從不對外開放香火。
他們不接受供奉和金錢物資,宣揚的全是苦行僧文化。
廟里的小孩,從會走路起,就要剃光頭,盤樹樁,我也不例外!
等我漸漸長大,我們每個人都有了一身不錯的功夫。
但白馬寺衰敗下去,學(xué)有所成的師兄師弟都去奔前程去了。
只有我和師傅,守著最后的山門。
日子無聊,師傅縫補衣服時,突然想出這么一招飛針之法。
我們兩個探討,實踐,每天甩針到胳膊都抬不起來。
最后,終于用巧勁甩出了一支直穿樹干的繡花針。
那天,師傅看著我,眼神別提有多欣慰。
再后來,師傅去世了。
他將我托給一個老朋友。
老朋友見我一身好武藝,將我?guī)?,找了份貼身保鏢的工作。
但我靚麗的外表總能給我惹來一些麻煩。
因此,我辭去了保鏢的工作,當(dāng)起了雇傭兵。
雇傭兵里大多是身強力壯的國士兵,他們瞧不起我,隨意調(diào)侃我,動手動腳。
忍無可忍之下,我動了手,殺了三個雇傭兵。
打算逃回國內(nèi)時,是現(xiàn)在的老大收留我,并幫我擺平了雇傭軍團的事。
從那天起,我成了一名殺手,代號鴆。
整整七年,死在我飛針手法下的政客不計其數(shù)
凌晨四點,我站在自己家門前。
大概是以為我不會回來,周立國竟然沒有清除我的門鎖指紋。
輕輕一碰,門鎖咔噠一聲,打開。
我輕輕走進去,將門關(guān)上。
屋子里靜的嚇人,軍靴在地面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我的房子,一梯一戶,采光很好。
所以即便不開燈,月光照進來,屋子里依舊很亮堂。
就是這份亮堂,讓我看清了房子里的現(xiàn)狀。
曾經(jīng)掛著我和周立國婚紗照的地方,如今換成了他和吳詩雅的情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