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江嶼年,這套禮服的挑選,是不是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讓我穿。
這場婚禮,一開始原定的女主人也不是我。
我的存在,只是刺激許苒回國的籌碼。
所有話哽在喉嚨里,卻被他凌厲的眼神逼了回去。
最后只化作一句“好”。
化妝結束,婚禮開場,我再次被許苒帶了過去。
萬眾矚目下,她站在臺上跟江嶼年攜手并肩,宛若一對壁人。
兩人交換了我定制的婚戒。
喝下我挑選的喜酒。
最終被起哄相擁接吻時,許苒視線再次落在我身上。
“婚禮這么重要,必須要記錄一下,就讓蘇小姐幫我們錄像吧?!?/p>
“以后給我們的寶寶看?!?/p>
所有人的目光隨著她這句話看向我。
我渾身的血液都涼透了。
直到這時候,江嶼年才注意到我的身影。
“你怎么把她帶來了?”
“現(xiàn)場這么多記者,沒必要再拍了?!?/p>
許苒嬌嗔地瞪他一眼。
“你再說?再說我逃婚了??!記者拍的哪能看啊,不知道還以為你江總娶了個丑八怪呢!”
“行行行,讓她拍?!?/p>
兩人深情擁吻了十分鐘,我就舉著相機站了十分鐘。
甚至臺下主持人起哄的臺詞都是我親手所寫。
如今卻被用來祝福另一個人。
我再也承受不住,身體朝一側倒去。
腦海里最后的聲音,是他們異口同聲說:
“我愿意。”
睜眼時,婚禮結束,我被司機送回了別墅。
他說江嶼年帶著許苒去度蜜月,應該兩個月都不會回來。
我看著自己手背上沒消退的針眼和淤青。
忽然想起上次生病,還是跟江嶼年熱戀的時候。
為了等他應酬結束,我在雨夜里站了三個小時。
病倒后,他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邊。
說:
“都怪我沒照顧好你?!?/p>
“這輩子,我一定不會再讓你生病,我發(fā)誓?!?/p>
我緩緩起身,收拾好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只留下江嶼年送給我的東西。
上車時,江嶼年飛機落地,難得給我發(fā)來消息。
“表現(xiàn)不錯,家里交給你了,再堅持兩個月,我很快就回來?!?/p>
“到時候我給你補辦一場婚禮,保證比苒苒的更盛大?!?/p>
“蘇柔,謝謝你理解我,我不想讓苒苒留下遺憾?!?/p>
可他們的遺憾,憑什么要用我的真心來彌補?
淚水砸在屏幕上,我沒回復,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張醫(yī)生,麻煩幫我開個證明?!?/p>
既然他喜歡演戲,這場戲,就當是我免費送給他的。
將證明快遞到別墅,我拖著行李,頭也不回地奔赴機場。
此時的巴黎,江嶼年看著屏幕上久久沒回復的消息,心中涌起一絲不安和煩躁。
“這蘇柔怎么回事?我們剛走就失聯(lián),還管不住她了?”
“電話不接消息不回,不知道被誰慣的。”
許苒穿著浴袍,長發(fā)還在滴水。
性感的小腿纏繞在男人腰上。
“婚禮這么忙,蘇小姐受累了想休息很正常呀?!?/p>
“我要是遇見你這么黑心的老板,早就離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