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滅之后,太子的尸身已焦黑蜷縮。甄玉橋這惡魔,竟還不肯放過!她命人將太子焦黑的尸體扒皮拆骨,殘忍分尸成一百零八塊,分別深埋在太子府各處角落,布下邪陣鎮(zhèn)壓太子的亡魂?!?/p>
“而這蓮花臺”
我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滔天恨意,指向那堆混著劉太傅骨灰的廢墟。
“正是邪陣陣眼!”
“甄玉橋日日坐在其上,誦的哪是超度經(jīng)文?她誦的是鎮(zhèn)壓太子亡魂的惡咒?!?/p>
全場死寂,落針可聞!
所有人,包括皇帝,都被這滅絕人倫的真相震得魂飛魄散!
任誰都想不到,在京中深情多年的甄玉橋,竟然為了和一個侍衛(wèi)偷情,親手慘殺了當(dāng)朝太子。
皇帝身體晃了晃,難以置信地指著我:“你究竟是誰?為何對太子之事,知道得如此清楚?”
甄玉橋瘋了般地嘶吼:“陛下,他所言都是虛假的?。 ?/p>
“我待太子多年真心,怎么可能是殺害太子的真兇?!?/p>
“他是劉太傅,是來報復(fù)我的呀!”
我緩緩抬手,撫上自己焦黑扭曲的臉頰,滾燙的淚水,時隔多年終于洶涌而出:“父王。”
“因為我就是太子,是您的孩兒啊!”
“荒謬,簡直是一派胡言!”
甄玉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嘶聲咆哮,指向我那張焦黑的臉。
“你自相矛盾,太子的尸身是所有人親眼看著入殮下葬的,就在那皇陵之中!你若是太子,那墓里埋的是誰?”
“承認(rèn)吧劉太傅,你編造如此惡毒的謊言構(gòu)陷我,就是因為當(dāng)年你全家瘟疫,所以我燒了你家老小,懷恨在心?!?/p>
“你害死了太子還不夠,現(xiàn)在還要來害我!”
“陛下!這樣的禍害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p>
皇帝的目光也充滿驚疑,看向我:“若你真是朕的孩兒,那陵墓中”
我看著甄玉橋那張因恐懼而扭曲的臉,發(fā)出冰冷的嗤笑:“親眼看著入殮下葬?甄玉橋,你問問在場的諸位大人,問問京中百姓,當(dāng)年瘟疫橫行,人人自危?!?/p>
“誰人敢靠近一個死于瘟疫的太子棺???誰敢掀開棺蓋,仔細(xì)看看里面焦黑蜷縮,面目全非的尸身,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太子?”
我的質(zhì)問如同重錘,砸在每個人心頭。
眾人回想當(dāng)年,確是如此。
太子病逝,雖是國喪,但因瘟疫之故,葬禮從簡,棺槨匆匆入土,無人敢近前細(xì)看,恐懼早已壓過了哀思。
皇帝猛然醒悟,死死盯住甄玉橋:“甄玉橋,當(dāng)年是你!是你以瘟疫兇猛,恐傷龍體及萬民為由,力主太子尸身不可久留,更不可開棺瞻仰遺容,是你親自監(jiān)督封棺下葬的?!?/p>
甄玉橋臉色煞白如鬼,嘴唇哆嗦:“妾身妾身是”
我厲聲打斷,眼中恨意滔天,“你是什么?”
“你就是利用這滔天的恐懼,利用父王痛失愛子的悲慟,行那偷梁換柱的惡行!”
“你當(dāng)然不敢讓人細(xì)看,因為那棺槨里躺著的,根本不是你的太子夫君!而是一個被你推出來頂替我身份的可憐人?!?/p>
甄玉橋目眥欲裂:“猜想,這些全是你的猜想!你什么證據(j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