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沉吟片刻,眼神在我和姜紹身上來回打量,最終還是咬牙,命人松開我。
“郡主只有一炷香時(shí)間,若是無法自證,下官也只好秉公辦事?!?/p>
我篤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用不了一炷香,不要眨眼,我現(xiàn)在就證明給大家看”
我大步向前,朝著新娘伸出手,可就在指尖即將觸及那方大紅蓋頭時(shí),被姜紹生生攔下。
“住手!你已經(jīng)害了柔兒,難不成要害死我身邊所有親近之人?”
“姜紹,你是心虛了?”
姜紹深吸一口氣,挪開眼,“蕭書蕪,我沒有耐心同你糾纏,你若現(xiàn)在識趣離開,我可以看在夫妻多年的份上,求圣上對你法外開恩”
我冷笑一聲打斷,“不必。”
隨即我提高音量,“諸位看好了,我絕不可能是殺害姜柔兒的兇手”
“事實(shí)上,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因?yàn)椤?/p>
我迅速伸手,扯掉新娘蓋頭。
“姜柔兒,根本沒有死,她就是姜紹的新娘!”
我在姜府門前蹲守了整整一天一夜,看到全府上下并未因?yàn)榻醿旱乃辣憩F(xiàn)出任何一絲悲痛的神色。
就連貼身伺候姜柔兒的婢女也不例外。
所有的一切都表明,只有一個(gè)可能——
姜柔兒根本沒有死!
而是假死,換個(gè)身份與姜紹成親!
眾人齊齊發(fā)出驚呼,滿臉地不可思議。
我篤定地勾起嘴角。
果然沒有猜錯(cuò)!
可下一秒,張大人輕咳一聲。
“郡主這就是你說的,清白?”
他指了指我身后,一言難盡的神情。
我狐疑地轉(zhuǎn)身,看到新娘驚慌而陌生面孔,我腦中“嗡”地一聲。
竟然不是姜柔兒!
我頓時(shí)慌亂不已,腦中亂成一團(tuán)。
怎么會(huì)這樣
“蕭書蕪,你鬧夠了吧!”
“還不把這個(gè)瘋婦拉下去?張大人是不想要頭上的烏紗帽了?”
話音剛落,官兵們快步上前,將我死死扣住。
“不!一定是哪里弄錯(cuò)了”
“姜柔兒一定是藏起來了,今天的新娘不過是個(gè)傀儡!”
“放開我!現(xiàn)在派人好好搜查姜府,一定能找到姜柔兒!”
我腦中只有一個(gè)念頭,我不能被他們帶走!
洗刷不了冤屈,我這輩子都要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茍延殘喘!
忽然,我視線掃過新娘耳后。
明顯與臉是兩種顏色!
心中又升起一個(gè)驚世駭俗的猜想!
我用盡全身力氣,拼命掙脫束縛,向新娘耳畔探去。
猛地一扯,“撕拉”一聲,伴隨著女子的驚叫,眾人指向女子的臉,目瞪口呆。
“這我是見鬼了嗎,這真的是姜小姐!”
“我見過姜小姐,的確是她沒錯(cuò)!”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小姐沒死,可她怎么能和侯爺成婚呢,他們可是兄妹!”
賓客們交頭接耳地議論,眼里滿是震驚。
有人心思敏捷,一句話直戳要害。
“難不成先前侯爺?shù)膶櫰拗际羌俚?,不過是為了遮掩這段不倫的兄妹戀?”
“所以平寧郡主寧愿背負(fù)全天下的罵名,也要同侯爺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