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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1頁)

出城的路上又遇到七月,

七月哭著求她收留,被她冷著臉啐了回去。

七月的身份再明朗不過了,若沒她那一拽,她也不會鬼使神差的進了繡坊,

然后

腿間的異樣讓她咬住了下唇,

那人說沒破她的身,

確實,她也沒見到落紅如此說來,秦越并不在意是否要她的初次,要的只是這種偷情產(chǎn)生的快()感。

他倒是快活到了,不顧她的死活!

十四年前的她怎樣都不會相信,那個手把手教她寫字,給她烤魚的哥哥是這種敗類。

在那段被勾起的記憶里,嫡仙一樣的人站在小溪中,沐浴在陽光下,向她伸出手。忽然間一切都變了,風(fēng)卷黃沙,漫天沙石,再抬頭,那人變成了赤面獠牙的惡鬼。

好好的人突然就爛了。

那人說三年前他想娶她,

可那時她和項起正濃情蜜意,被世家小姐們所不齒,即便那人真的不懼人言,在聘帖上寫下她的名字,她也不會嫁的。

世家高門她受夠了,妻妾成群的后宅她也受夠了,

即便他寵她又如何,等新鮮不再,誰能保證沒第二個,第三個妹妹進門。加之她這個破脾氣

,不出三年,定成一對怨侶。

他們本可以好好做兄妹的

被他親手給毀了

隨著出城的人群來到城門,她兀然定住,轉(zhuǎn)頭看著秦府的方向,滿目失望。

油光水滑的大黑馬被勒停在秦府門口,

今兒秦老爺下值早,剛過午時就回來了,翻身下馬,將馬鞭扔給小廝,大步朝里走去,弄得秦府的下人們好生忐忑,

畢竟自打小夫人離開,老爺就整日臉色不佳,主子臉掛著,做下人的哪敢笑。明明晴空萬里,偏秦府上空懸著烏云。

秦越進了瞻園便讓人放掉浴池中的熱水,改涼水。

出來換了寢衣,仰面癱坐進圈椅,手背貼著額頭,喉頭上下滾了一圈,沉沉地呼了口氣。

那種自厭自棄的感覺再次浮現(xiàn),

明知近她一步,便是把她推向囚籠,可腳步卻一步快過一步,

仿佛在等,等一場失控,徹底撕掉體面,用赤o的獸()性面對她,好過道貌岸然的裝腔。

指尖觸感猶在,他反復(fù)搓捻著指腹,眼前浮現(xiàn)那雙被喜裙半遮,因為痙攣而繃直的白()皙腳背,耳畔隨即響起濕()熱的喘()息,

那小兔子,好像用指甲抓了他耳根

騰然間,壓下的欲念再次燃起,

明明早已決定了放手,若不是葉家遭難,她整日在他面前晃,又怎會一再失控成這樣

夕陽至,

蹲在樹梢的灰山雀撲著翅膀,從秦府飛向京郊,

阿沐攆走偷食的雀鳥,將晾曬的綠豆收回屋,前腳剛進,項起跟著回來了,

男人在院里沖了澡,擦干身子和她膩歪了會兒,便系上圍腰做飯去了。

照例在樹下支了張桌,阿沐放好碗筷的功夫,廚房三菜一湯最后的湯已出鍋。

項起問七月怎么沒跟著回來,她故作憤怒,說七月那小黑心肝的鬧著大婚也想穿新衣裳,逼著給買,兩人大吵一架,分道揚鑣了。

大概早些的陰影還沒散,她臉色一直不太好,這借口倒也算一箭雙雕,沒讓項起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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