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將端木淵層層包圍起來。
主從五人,如陷汪洋,倒也沒什么懼色。
只有紅鸞護(hù)在主子身前,小心翼翼回頭道:“陛下,小殿下還在山下的馬車?yán)铩?/p>
端木淵:
他這次的確托大,根本沒把霍星河和魏成虎放在眼中,以為只要?dú)⒘巳耍蛔吡酥闶?,壓根就沒擔(dān)心過兒子會(huì)有什么危險(xiǎn)。
卻沒想到,對方早有埋伏,步步都踩在他的弱點(diǎn)上。
一定是陸梵音!
一定是她把阿蠻給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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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梵音跟著霍星河,從那一叢荒草下的地洞往前下了一段路,進(jìn)了一道地下暗河,又從山的另一側(cè)一只溶洞中鉆出來。
洞口,莫離在接應(yīng)。
他見了她,立刻跪下,“殿下,屬下失職,令殿下受苦了。”
陸梵音:!
她扭臉,看了一眼霍星河:他早就知道她是誰了吧?不然,這次搶人,也不會(huì)與莫離安排得如此順暢。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
他們倆,兩個(gè)那么大的冤家,從北疆一路對罵到朝堂上。
各自都曾發(fā)誓,這輩子不共戴天。
居然還能假戲真做,整日夫君娘子的許久。
尷尬!
不過幸好,陸梵音臉皮厚。
“咳!起來吧。世事本就不能處處算盡,唯有見招拆招?!?/p>
她又端起長公主的儀態(tài)。
又對霍星河道:“這次,多虧有霍將軍?!?/p>
“嗯,我去前面看看?!被粜呛討械美硭亲永飸?yīng)了一聲。
走路時(shí),踹了一腳路邊的野草。
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揭穿了干嘛?
現(xiàn)在又從“夫君”變成了“將軍”。
他走了幾步,又回頭,“待會(huì)兒送你回京?!?/p>
“我不回去~~~~~!”陸梵音習(xí)慣性地與他撒嬌耍潑。
可話都說出去了,想到自己現(xiàn)在是長公主,不是人家小媳婦了。
于是,又重新端莊起來,“咳!本宮不回去?!?/p>
她踹了莫離一腳。
莫離會(huì)意,立刻道:“霍將軍,殿下的意思是,眼下白玉京中,敵多友少,局勢波詭云譎,對殿下十分不利。而唯一能扶殿下重返鳳鸞宮的,唯有霍帥和他的霍家軍。”
霍星河兩手拇指搭在蹀躞帶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可是,父帥他一生忠君愛國,在大是大非面前,自有取舍,不會(huì)因?yàn)槟膫€(gè)人說了什么,就會(huì)有所改變?!?/p>
他既沒拒絕,也沒反對。
陸梵音:“如此自然最好,相信霍帥不是不明是非之人。那么,就在前面帶路吧,霍將軍。”
她特意將后面三個(gè)字,咬得清清楚楚。
誰知,霍星河只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住了,“哎呀,不行。我還是不能去見父帥了。”
陸梵音:???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