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一只是深意一笑,“因為兇手每次都會乖乖主動求招供認錯?!?/p>
白興昌越聽越覺得可笑,只覺得再聊下去就是浪費時間,果斷丟下一句,“簡直就是個神經(jīng)病?!?/p>
就準備離開。
然而他剛一個轉(zhuǎn)身,忽然眼前一黑,原本明亮的宴會廳轉(zhuǎn)瞬間變成了野外。
漆黑陰森的夜晚,周圍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他不斷地前后的張望,發(fā)現(xiàn)自己竟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那里,山林間偶爾還能聽到烏鴉叫聲,格外滲人。
怎么回事?
這是什么鬼地方?
他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在宴會廳里嗎?
白興昌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心里頓時慌了起來,但理智告訴他這肯定是那個所謂的神棍搞的鬼。
因此強裝鎮(zhèn)定地叫囂,“居然對我玩兒這種把戲,簡直可笑!趕緊出來吧,這招對我沒用,我是不會害怕的!”
但下一秒,卻聽到一個少女陰測測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是嗎?”
白興昌霍地扭過頭去,就看到不遠處的一個土包里有什么在蠕動。
正當他疑惑之際,突然一只慘白無血色的手從土里伸了出來!
白興昌被嚇得心頭一跳。
還沒等想明白,一個人從土堆里彈坐了起來!
她緩緩將眼睛睜開,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里帶著幽冷和詭異,就這樣筆直地看了過來。
盡管白興昌知道是假的,但是觸及到那目光時,剎那間還是感覺后脖頸發(fā)緊,背后更是冒出了些許的冷汗。
太真實了。
就好像對方真的盯上了自己一樣!
這時,那個人從土堆里慢慢站了起來。
是個女孩子。
隨著她的動作,身上那些泥土里的蚯蚓臭蟲撲簌簌的掉落了下來。
看上去十分惡心。
不過下一秒,當他看到對方的白色裙腰上兩灘血跡時,忽然間一種熟悉感襲來。
還沒等緩過神來,站在那里的土堆的人一步步朝著他走了過來。
并且聲音泛著詭異的輕柔,道:“爸爸,好久不見啊。”
白興昌的眼睛頓時瞪大了起來,滿是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白白書蝶?!”
他這時仔細看了下周圍的環(huán)境,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這里是自己埋掉白書蝶的地方。
白書蝶站在那里,嘴角輕輕勾起,“是我,爸爸,我好想你啊。”
不過白興昌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他當即鎮(zhèn)定下來,冷笑道:“用這種把戲來騙我,也太假了吧!”
然而白書蝶卻只是一步步地朝著他走去。
“你把我埋了三年,我在地下好痛苦,有好多蟲子來咬我,我好疼好疼啊爸爸你為什么這么狠心?我那么相信你,在手術(shù)臺上這么懇求你,求你放過我,你為什么不放過我?”
“你明明當初說很想我,很愛我的,可你卻騙我你竟然騙我!你為了你的女兒,竟然活體摘除了我僅有的腎臟,如今連骨灰都給我丟去了下水道里?!?/p>
“我恨你!我恨你對我媽的冷酷無情,恨你對我的殘忍絕情!如今你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我們一家就在下面團圓吧!”
說到這里,她的眼神漸漸變得陰鷙兇狠了起來。
同時雙手伸了過去,一把掐住了白興昌的脖子。
那真實而又強烈的窒息感,讓毫無防備的白興昌瞬間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