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不上來傅懷晏的提問,虞真決定直接裝睡。
傅懷晏擔(dān)憂的眼神一直落在鸚鵡身上,見鸚鵡跟沒睡夠似的,一點也不如以前活潑,倒是越發(fā)像抑郁癥了。
虞真靠裝睡逃避問題,傅懷晏剛要繼續(xù)問一問,手機鈴聲卻突兀的響了起來。
他看了看鸚鵡,一手抱著她,一手接了電話。
“喂?是傅先生嗎?您的弟弟傅嘉誠終于醒了過來,按照醫(yī)院條例我們在通知了他的父母之后又通知了您,請問你現(xiàn)在要過來看看他的情況嗎?”
“我馬上去?!?/p>
傅懷晏掛斷電話,抱著突然又精神抖擻的鸚鵡直接走了出去。
一路驅(qū)車到醫(yī)院,他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薄唇抿得有些緊,彰顯了他并不平靜的內(nèi)心。
虞真乖乖的待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霸總高興又憂慮的樣子,哼哼一聲。
“哼哼什么?又不高興了?”
意外的是,她剛哼了一聲,便聽見傅懷晏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了下來。
她抬頭看了過去,接著便感到腦袋一暖。
傅懷晏動作輕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不會因為關(guān)心嘉誠而忘了你?!?/p>
“傅懷晏是傻子。”鸚鵡不屑說道,腦袋偏著就是不肯看他。
但不知道為什么,傅懷晏卻看出來它身上透出的幾分倔強和不好意思。
“又不叫我哥哥了?”
他低聲哄道:“葵妹妹?”
渣男就會甜言蜜語!什么葵妹妹葵妹妹的,請叫她葵哥!
虞真覺得耳朵有些燙,又哼了一聲。
緊接著,傅懷晏便聽見鸚鵡一個鳥嘀嘀咕咕的,翻來覆去的說著什么“渣男”、“渣男”的。
他好笑的搖了搖頭,在走進醫(yī)院之前,緊繃的大腦突然便放松了不少。
虞真蹲在傅懷晏的肩頭,跟著他一路往傅嘉誠的病房走去。
剛走到門口,便聽見白柳霜和傅鎮(zhèn)江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真的,你怎么能不信媽媽呢?傅懷晏他就是狼子野心,你瞧瞧媽說得對不對?我就說傅懷晏他肯定要對你下手!”這是白柳霜的聲音。
接著是傅鎮(zhèn)江的聲音:“是啊,嘉誠啊,他現(xiàn)在連你都能不顧念舊情,更不用說我和你媽了,你可不要被傅懷晏誆騙了,覺得他什么都好?!?/p>
“說白了,財帛動人心,他已經(jīng)不是你印象中那個哥哥了,而是你這輩子最大的競爭對手?!?/p>
那對討厭的夫妻一直在絮絮叨叨編排著傅懷晏的壞話,聽得虞真牙癢癢。
但傅懷晏卻沒有出聲。
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覺得傅懷晏在等著傅嘉誠的回答。
“不會的,我哥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傅嘉誠聲音有些虛弱,還帶著些沙啞。
虞真知道人有時候就是會因為別人的話而產(chǎn)生動搖,這個不管放在什么人身上都是這樣的,但她不想讓傅懷晏體會這種并不需要存在的難過。
有話說開了不就好了?都成鋸嘴葫蘆增加不必要的誤會虐過來虐過去的,很傷肝的!
傅懷晏年紀(jì)也不小了,她得為了他的頭發(fā)著想。
于是,看著傅懷晏越來越暗沉的眼神,她果斷張了張口——
“傻子弟弟!”
“傻子弟弟!”
“葵哥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