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紅色的豆子近在眼前,十分眼熟。
等意識到那是什么時,她猛地從剛醒過來的迷蒙中徹底清醒了。
虞真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抬眸,便看見一雙紅色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拿我的胸膛當枕頭,舒服嗎?”
向來穿衣服十分精致妥帖的血族,此刻衣領大開著,露出一大片堅實的白色。
有些東西太白了,就會導致有些東西過于紅了。
像一顆紅豆,炸得虞真當場就紅溫了。
她臉一熱,沖著萊戈拉斯叫嚷道:“你怎么跟我睡在一塊兒?!”
“提醒你一下,”萊戈拉斯慢條斯理的單手合攏衣領,帶著些明顯逗弄的語氣,說,“你還記得昨天發(fā)生了什么嗎?”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她好像為了享受一下萊戈拉斯的浴池,所以一個人去泡澡了。
然后呢?
然后她覺得有些困最后的記憶便是自己趴在浴池邊上直接睡著了
等等,那她是怎么回來的?
又是為什么跟萊戈拉斯睡在一起的?
虞真一愣,臉蛋依舊紅彤彤的,看著身邊冰冷的血族:“我昨天去你的浴池泡澡了,然后呢?我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
萊戈拉斯的伸出手,碰了碰她的額頭,在上面停留了一會兒后又收了回來:“你暈倒在浴池,半夜還發(fā)起了高熱,人類的身體就是這么脆弱?!?/p>
“醫(yī)生說要降溫,各種方法都試了個遍,總是降下去又燒起來?!?/p>
“血族的體溫很低,可以當作你降溫的冰床,所以我就出現(xiàn)在了這里?!?/p>
“至于衣服”
萊戈拉斯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領口,似笑非笑的說:“你說是誰干的?”
虞真覺得有點臉熱,難怪睡夢中總覺得身邊有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被熱意弄得十分難受的她還拼命往冰涼的地方手腳并用又攀又爬的,難怪一覺醒來面對的是萊戈拉斯的胸膛。
她輕咳了一聲,往后撤了撤,小心說:“那個,謝謝你幫我降溫?!?/p>
“我辛苦一晚上,就一句謝謝?”血族似乎并不想輕易放過這茬兒。
虞真覺得嗓子有些癢癢的,如果說剛開始時是因為尷尬咳嗽,這會兒就是不由自主的咳了出來:“咳咳、那個、咳咳你、你想讓我怎么謝你?”
反正她現(xiàn)在一窮二白的,以她的角度兩人還是“老夫老妻”呢,萊戈拉斯圖什么她可都不怕。
她咳得有些急。
就連原本不太紅的臉也因為咳嗽變得漲紅了許多,看起來很不對勁。
咳嗽聲聽得萊戈拉斯什么逗弄的心思都沒有了。
他沉著臉,伸出冰冷的手掐著她的下巴上上下下皺眉看了好幾遍,隨后才說:“沒有發(fā)熱,為什么還會咳嗽?”
人類果真太過脆弱。
他手上一動,一道魔法穿透房門傳遞到了外面。
站在房門口的麗娜立即聽到一道指令——
“讓那個醫(yī)生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