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個男人,渾身穿戴都是她為我設立的品牌。
不是她不愛了,是愛轉移了。
“林未晚,你知道的,我眼里容不下沙子?!?/p>
林未晚的臉色白了白,從后背抱緊我,抓著我的手腕。
“老公,我馬上跟他斷干凈!不要離婚!”
她是我愛了七年的女人。
從校園到婚服,爸媽總說東西壞了先修。
感情或許也能補補。
我抽回手,聲音輕了些:“好?!?/p>
她立刻摸出手機,當著我的面刪了江嶼川的微信,拉黑號碼。
“老公你看,都刪了,以后絕不聯(lián)系?!?/p>
回到家,她系上圍裙進了廚房。
“老公,我去做你愛吃的糖醋排骨,你不放心可以親自檢查,我保證不會跟他有瓜葛!”
鬼使神差地,我拿過她的手機,輸入江嶼川的微信號。
界面彈出來,全家福刺得我眼疼。
江嶼川挽著她,抱著江竹益,雙方父母在身后。
笑得讓人嫉妒。
她的朋友圈列表里,親戚朋友赫然在列。
卻唯獨沒有我。
從前她總說社交圈有我就夠了,手機干凈得像嶄新的。
我從不曾懷疑。
原來不過是演給我看的。
我才是那個見不得光的人。
廚房里,她忙碌的背影和從前無數(shù)次哄我時一樣。
可我看著,只覺得陌生。
心口像是被堵住,喘不過氣。
我起身走進衣帽間,把她的衣服一股腦扔出去。
扔到最后,手指卻被最底層硬紙殼劃傷。
是張出生證明。
2
邊角磨得發(fā)毛,照片上的嬰兒眉眼像極了林未晚。
母親欄的名字我看了七年。
此刻落在這紙上,冷得刺骨。
算著出生日期往前數(shù),正是我爸媽出殯那會。
那時靈堂的白幡還沒撤。
她卻在那時,借口到國外出差一年,生了別人的孩子。
林未晚端著排骨從廚房出來。
我紅著眼,聲音顫抖:“那孩子,是你的,對不對?”
看見我手里的紙,他臉上的血色一下褪盡。
“老公,那是意外!”
“就一次,我喝多了,真不知道會這樣……”
意外?
我想和她有愛情結晶。
但她想丁克,不喜歡孩子插足二人世界。
依著她,懷上她都打了。
可我喜歡孩子,去當了老師。
現(xiàn)在她有了別人的孩子,卻叫作意外。
她突然抱住我,手背的疤硌著我手臂。
她聲音發(fā)顫:“老公,你記不記得當年你承諾過我?”
怎么會忘。
爸媽突然離世,我悲傷過度患上應激性潰瘍,重度抑郁后將自己鎖在著火的別墅里。
是她踹門拖我出來。
這疤是我欠她的。
她抬頭,眼里全是祈求:
“讓這孩子進陸家的族譜吧?!?/p>
“我保證不見江嶼川,我們還像以前一樣……”
我呆呆地望著她,心像被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