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瘋狂乖張,但那種關頭竟又硬生生忍住了。
還真是矛盾。
合上水龍頭,淅瀝淅瀝的水流聲倏地戛然而止,望著鏡子里重新變得清純淡雅的人兒,沈昭昭不無可惜的嘆了口氣。
雖是小世界,但她在其里面體會到的情欲滋味卻是確確實實的,舌頭無聲抵了抵下顎。難怪那群螻蟻總是會被自己的欲望所俘虜,滋味,的確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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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紅褐色的出口出來,沈昭昭還未抬頭看清眼前的路,下一瞬,整個人就被一只大手捂住口鼻拖進了木質(zhì)走廊盡頭的一間儲物室。
她掙扎著,呼喊著,可這些微不足道的反抗在男女懸殊的力量較勁中輸?shù)膹氐住?/p>
“啊——”
被那人推進昏暗的房間,沈昭昭踉蹌兩步,反射發(fā)出一聲驚叫,還沒回過神,隨即又一道輕輕的落鎖聲在耳邊響起。
也是這道聲音,才終于讓她清醒過來,張嘴就要喊“救命”,但喉間話語還未出來,前面剝奪了她自由的大手又重上捂上來。
“唔——”
“救——”
“唔——”
如此反復,只喉間處有著隱隱顫音,卻是一個完整的字也說不出來。
她終于放棄,不再掙扎。
身后之人察覺到她終于安靜下來,那雙用了些力道的手這才放下來。
一脫離桎梏,沈昭昭立馬緊張的離他三四步遠,撐著身后的桌子,因驚嚇而酥軟的身子方勉強站穩(wěn)。
儲物室里的空間不是很大,空氣里也泛著一股難聞的常年不透風的潮味兒,沈昭昭看著他,神色驚慌,滿眼戒備。
光線很暗,讓她有些看不清近在遲尺的那道身影,眼里驚惶之色更甚,她張嘴,竟是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稍稍平復了下心緒,手指緊緊攥住身后的桌角,這次,聲音是出來了,但里面卻帶著明顯的顫音,“你你是誰?為什么為什么要將我?guī)У竭@里來?”
那人沒說話,卻是意味不明的發(fā)出了一聲輕笑。
黑暗中,視覺看不見,聽覺便變得敏感了些。
沈昭昭皺著眉,斂眸思索著剛剛聽到的那聲短促笑聲,不知怎地,她總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想起來了嗎?”
低沉又帶著惡意逗弄的聲音再度在安靜的空間內(nèi)緩緩響起,暗色的光線里,嬌小的身影面色煞白如遭雷劈。
她垂下頭,掩飾住眸里的驚色,聲音幾乎微不可聞,“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嗤?!?/p>
又是那種略帶玩味的冷笑。
林子書看向她,看向到了這種時候仍在裝鴕鳥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弧度,眸子里緊緊盯著她,語氣里滿是悠閑跟逗弄。
“是嗎?可我,怎么感覺你像是猜到我是誰了呢?”
“沒有!”
話音才落,便被那道驚惶的聲音不假思索的打斷,林子書嘴角弧度更深,望著那處,“哦?沈小姐這么果斷?既然如此,不妨這樣,那我換個問法,沈小姐想知道我是誰嗎?或者沈小姐想知道為何我將你強行帶過來嗎?”
寂靜中,只有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