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眼神疑惑里又帶點探究。
他這副模樣,會讓她有股錯覺,讓她覺得他還在意她?
可是,又怎么會呢?
瞬間升起的喜悅又無聲無息散了去。
垂下頭,聲音依舊很輕,“我跟他們沒關系?!?/p>
纖細的手指緊緊攥緊手心,沈昭昭努力讓自己忽略掉那點從心底浮起的淡淡心虛感。
沒關系?
眸中嘲意更甚,池硯看向她,眼神復雜。
她到底知不知道,除卻他說的盛亦姜碩,就連林子書跟陳慕山,都對她抱有別樣想法?
哦,對了,或許還要加上一個季恒秋。
越想胸悶感愈濃,池硯冷笑兩聲,言不由衷,“現(xiàn)在的確是沒關系,但以后誰又說得準呢,是吧沈小姐?”
“不是!”
沈昭昭蒼白抬頭,瀲滟杏眸里已有了水光,看著他,面上的委屈跟憤怒清晰可見。
她不明白,他為什么總要這么夾槍帶炮的跟她說話,明明明明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想到眼前人以前對她那些呵護備至的日子,眼里水光更濃。
移開眼,縱使心里酸澀無比,但也知道,如今的他再也不是曾經(jīng)的池硯。
他不會心疼她了。
“池先生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的那些朋友,我絕對不會與他們有任何什么瓜葛。”
話落,一直壓迫感十足的男人卻沒再接話,倔強擦著眼淚的沈昭昭也沒回頭,一時寂靜無話。
池硯望著她,眼眸復雜。
他知道那些與她無關,可還是沒忍住。
嘴角扯了扯,滿是嘲諷之意,卻不是對她,而是自嘲。
他何時變成這樣了?
那些話,一字一句,他又是怎么說出來的?
像一個理智全無的粗俗妒夫。
良久,黑沉的眸子動了動,看向仍在默默擦淚的纖細身影,艱難開口,“我我不是那個意思?!?/p>
不是那個意思?
那他又是什么意思?
他那話不就是在明著諷她,現(xiàn)在她跟他那些好友沒關系,是因為她還沒有把他們勾到手嗎?
但雖然心里清晰無比,沈昭昭還是順著臺階下來了,這里空間太小,她也不想再與他待在一處。
三兩下擦去臉上最后的濕痕,沈昭昭回頭看他,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沙啞,“嗯,我知道,不過池先生可以放心,我說的卻是那個意思,池先生的朋友們,我今后會好好保持距離的。”說著,看向微微蹙著眉的男人,沈昭昭移開眼神又道,“我過來不久了,就先出去了,池先生,再見。”
語落,不待他回應,便徑直轉(zhuǎn)身旋開門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