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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感到茫然。
他不明白,為什么從前一次次更過分的背叛和傷害,許憶都忍了下來。
甚至在他磕了99個頭后就心軟回頭。
偏偏這一次,他不過是在婚禮上暫時離開了一下,不過是為了護著蘇苒推了她一下。
她怎么就如此決絕,布下這樣一個讓他身敗名裂、家族蒙羞的局后抽身離去?
陸景深捏著眉心,心里涌起一股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煩躁和失落。
他好像永遠失去了某種極其重要的、曾經(jīng)被他視為理所當然的東西。
而此刻的蘇苒,正因為在拍賣會上看中的一條皮草,陸景深沒及時給她買而大發(fā)雷霆。
陸景深第一次沒有立刻沖上去哄她,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和厭倦。
陸景深動用所有人脈了,終于找到我的私人號碼。
電話那頭的他語氣急切,充滿哀求:
“憶憶回來!我知道錯了,公司需要你,我更需要你!”
“是我被迷了眼,蘇苒她根本沒法跟你比。”
“你回來,我們結(jié)婚。我…”
我聽著他這番“情深意切”的懺悔,只覺得諷刺至極。
我直接打斷他,嗤笑:
“需要我?”
“是和蘇苒上床罵我干癟雞的時候?”
“還是盤算著讓我當冤死姜皇后的時候?”
“再說了,你一個二婚男,哪來的自信配得上我?”
“現(xiàn)在公司要垮了,那只狐貍精只會花錢不會辦事,才想起我這個好用的工具人?”
“陸景深,你的算盤聲太響了。”
他試圖辯解,我卻繼續(xù)道:
“看你焦頭爛額,看陸家淪為笑柄,我每天心情都好得很。這份新婚賀禮,還滿意嗎?”
“不是的…憶憶,不是算計…”
陸景深聲音發(fā)抖,語無倫次,
“是我蠢!是我瞎!是我被那身皮毛迷了心竅!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股份都給你,我跪下磕頭,再也不碰她們!”
我冷笑:
“你的膝蓋和磕頭早不值錢了。”
“看你搖尾乞憐,比被你送走的狗還可憐?!?/p>
“享受你的獸人真愛吧,你們臭味相投,鎖死最好?!?/p>
我散完心剛回國,就被蘇苒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