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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
姜禾驚呼一聲,沖到我身邊,
“你怎么搞成這個樣子!”
顧言跟在她身后,臉色有些難看。
“我都說了她不舒服,你非要闖進來?!?/p>
姜禾回頭沖他吼,眼眶都紅了,
“顧言,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老婦人沒有說話,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搭在了我的手腕上。
她的手指冰涼,卻帶著一種神奇的安撫力量。
“陰氣入體,精氣外泄,命火將熄?!?/p>
老婦人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卻字字清晰,
“姑娘,你這是被纏上了?!?/p>
我的心猛地一跳。
顧言的臉色則在瞬間變得慘白。
“你在這胡說八道什么?趕緊走!再不走我報警了!”
他厲聲呵斥,眼神里卻透著一絲慌亂。
“報警?”
老婦人冷笑一聲,渾濁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他,
“你用偶人替命之術(shù),害了那么多人,你敢讓警察過來嗎?”
偶人替命!
老婦人的話像驚雷一樣在我腦中炸開。
我想起了那個黑色的盒子,那些憔悴的女人的照片,還有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泥人。
“你你怎么知道?”
顧言的聲音在發(fā)抖。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你根本不是顧言?!?/p>
老婦人從懷里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猛地貼向顧言的額頭,“你不過是占了他身體的一縷孤魂野鬼!”
符紙接觸到他皮膚的瞬間,
“滋啦”一聲冒起一股黑煙。
顧言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抱著頭痛苦地倒在地上。
他身上的皮膚開始像融化的蠟一樣,扭曲,變形。
那張英俊的臉龐,在一瞬間變得溝壑縱橫,蒼老無比。
最終,他變成了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形容枯槁的老頭。
“阿婆,這是”
姜禾嚇得躲到老婦人身后。
“這就是他的真面目?!?/p>
老婦人冷冷地看著地上翻滾的男人,
“一個靠吸食年輕女孩精氣續(xù)命的邪修?!?/p>
“那那真正的顧言呢?”我顫抖著問。
“真正的顧言,魂魄被他鎮(zhèn)壓在這具身體里,沉睡呢?!?/p>
老婦人看向我,眼神里帶著一絲凝重,
“要救他,也要救你自己,只有一個辦法?!?/p>
“什么辦法?”
我和姜禾異口同聲地問。
“破了他的偶人術(shù)。”
老婦人指著地上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老頭,
“每一個泥人,都對應著一個受害者。泥人不毀,你們的精氣就會源源不斷地被吸走,直到死亡。而這些精氣,最終都會匯入他為自己捏的本命偶人體內(nèi),為他續(xù)命?!?/p>
“那些泥人在書房的保險柜里!”
我立刻說。
“沒用的?!?/p>
老婦人搖了搖頭,
“那些只是子偶,毀了也沒用。必須找到他的本命偶人,并且用寄宿著顧言真正魂魄力量的東西,才能將其徹底摧毀。”
“寄宿著顧言真正魂魄力量的東西?”我茫然地重復著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