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顧母不停地呼喚。
「綰綰,你沒事吧綰綰?」
頭上的血順著額角往下流,刺得我眼睛生疼。
最終我還是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聽到顧母和醫(yī)生對話,顧母的情緒有點激動。
「什么?你是說我的血能救綰綰?」
醫(yī)生有點詫異。
「對啊,您難道不是她的母親嗎?長得這么像,況且,母親有很大概率和女兒的血型一致的?!?/p>
顧母一陣沉默,她似乎是對醫(yī)生說,更像是自言自語。
「可是我的女兒當初出事的時候,我和丈夫的血型都配不上,醫(yī)生說這也是正?,F(xiàn)象?!?/p>
醫(yī)生笑了。
「顧夫人,您別開玩笑了,女兒的血型怎么會跟父母不匹配呢?除非那不是您的女兒啊。」
就算是我沒親眼所見,也知道也許事先顧漫玉就已經(jīng)買通了那個醫(yī)院的醫(yī)生了,就怕露餡。
可憐的是顧母這么多年在呵護中長大,什么都不懂,寧愿質(zhì)疑自己的醫(yī)學(xué)常識,也不會質(zhì)疑自己的女兒。
顧母來到我的病床前,神情復(fù)雜,有愧疚,也有心虛。
警察也很快過來,對顧母說道。
「顧女士,您的剎車片有被人動手腳的痕跡,您是得罪什么人了嗎?」
顧母愣住,要知道,整個顧家的人,都是顧父精挑細選出來的。
這時我才虛弱地開口。
「夫人,我知道或許這件事您很難接受,但是」
說著,我拿出了手機,將視頻播放給大家看。
顧母看著一幀一幀的視頻播放,臉色逐漸變白,她眼神晦暗不明,又看向我,艱難開口。
「為什么不告訴我?不阻止我上車?」
我笑了,只是笑容有些蒼白。
「如果這次您不中招,還會有下次,我如果將這個視頻給您看,你應(yīng)該懷疑的人是我吧?我想讓事情真相大白,可我不能讓您受傷,就連警都是我提前報的。
「好在,您平安無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