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黎母今天的舉動,難道她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唐夏卻面不改色,同樣輕聲道:“我不像某人,凈干些偷雞摸狗的事?!?/p>
“你說誰?”何憶彤揚起手臂。
“砰!
”
唐夏掄起桌上的一個紅酒瓶,在地上砸碎。
里面只剩下一點酒液,瓶子碎裂的瞬間,點點猩紅飛濺。
一如唐夏猩紅的眼眸。
破碎的尖碴對準何憶彤,唐夏面容清冷絕艷,“就她媽說你!不是想打我嗎?來呀!”
一天差點兩次挨打,唐夏正在氣頭上。
周圍都安靜了,世界也安靜了。
陶巡和駱風華咽了咽口水,上次只是覺得這小姑娘不是軟柿子,沒想到這么暴戾!
黎景曜目光深炯,灼灼的看著唐夏那張狠辣的小臉。
何憶彤嚇得臉色發(fā)白,不斷的往后退。
一直退到黎景曜身邊,才找到一點安全感。
見她這慫樣,唐夏的氣也消了幾分,扔掉酒瓶,看向陶巡和駱風華,微一頷首,“擾了大家的興致,希望沒有被嚇到?!?/p>
陶巡身姿優(yōu)雅的舉了舉杯,“怎么會?!?/p>
“各位繼續(xù)?!碧葡霓D(zhuǎn)身上樓,步子沉穩(wěn)悠然。
離開前,清眸掃了眼黎景曜,眼底充滿譏誚。
等她消失在眾人視線大概三十秒后,樓上傳來“砰”一聲巨響。
——以特大分貝摔門的聲音。
整個客廳都跟著抖三抖。
福伯和別墅的傭人一臉淡定,反正唐夏也不是第一次給黎景曜甩臉子了。
駱風華卻無法淡然,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黎景曜,“小嫂子脾氣挺直爽哈。”
黎景曜淡淡睨了對方一眼,沒吱聲。
“景曜哥?!焙螒浲疂M腹委屈的看著黎景曜,“唐夏跟黎天磊瞞天過海背叛你,又和吳北曖昧不清,她配不上你?!?/p>
黎景曜厲眸抬起,語氣淡涼,“我黎景曜需要你來教我做事了?”
何憶彤急道:“景曜哥”
可她的話音還沒出口,黎景曜警告的聲音便傳了來,“唐夏不是你能動的,不要再挑釁她?!?/p>
陶巡抿了口酒,一雙狐貍眼中透著玩味的深意。
何憶彤心里憋屈,“景曜哥,你為了唐夏,已經(jīng)迷失自己了!”
黎景曜手中酒杯“當”一聲擱在茶幾上,長眸更加深沉的看向何憶彤,“認清自己的位置?!?/p>
何憶彤身體僵硬。
是?。?/p>
她的位置!
之前唐夏就嘲諷過她什么都不是。
就連她引以為傲的鬼醫(yī)玉手的身份,都不能讓這男人對她刮目相看。
在他面前,半分特別都換不來。
“以后,沒事不用總往這跑了?!崩杈瓣椎曆a充。
今天,陶巡和駱風華來找他談一個合作案,正好到飯點了,就留二人吃飯。
飯后正要走,何憶彤就來了。
他便將二人留了下來。
何憶彤臉色又白了幾分,點了點頭,失魂落魄的走了。
黎景曜的話,并不多疾言厲色,還是給她留了面子的,卻幾乎斷了她所有念想。
不過對于唐夏,她一定會查清楚,讓景曜哥看清她的真實面目。
唐夏回房后,把黎景曜從里到外罵了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