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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爾代夫的七天,顧驛晝一直在等陳緹緹的電話。
可對方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沒有任何消息。
顧驛晝越等越覺心頭煩躁,哪怕李舒南用盡全身力氣勾引他,他也提不起興趣。
穿著情
趣內(nèi)衣,戴著兔子尾巴的李舒南用手指輕輕劃著顧驛晝的胸膛,一臉不滿:“顧驛晝!你又走神了?!?/p>
“你要是真舍不得陳緹緹,那就趕緊買張機票飛回國吧!你去親自找她道歉,跟她和好?!?/p>
“至于我們倆,分手就是了?!?/p>
李舒南直接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反正我李舒南拿得起、放得下,就當是談了一場失敗的戀愛,回國之后,你也別再聯(lián)系我了?!?/p>
顧驛晝喜歡的,便是李舒南身上這股說放手就放手的“大女主勁兒”。
不像是陳緹緹,結(jié)婚七年,她愛他這件事早已刻入了骨血之中,對他凡事諸多容忍,滿心滿眼裝的都是他。
顧驛晝覺得還挺沒趣的。
反倒是李舒南,像一朵帶了刺兒的玫瑰,扎得他心里癢。
所以此時,顧驛晝又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他將陳緹緹拋在了腦后。
反正陳緹緹那么喜歡他,大不了等回去后,他當面跟她道一次歉、服一次軟。
陳緹緹肯定會原諒他。
顧驛晝將李舒南壓在床上,狠狠吻住這朵帶刺的玫瑰。
得逞的掌控欲讓他十分酣暢淋漓。
所以在結(jié)束后,顧驛晝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陳緹緹,想起了家中那朵聽話的百合花。
恰巧此時,助理的信息發(fā)了過來:
【顧總,新的肝
源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正在緊急運往中心醫(yī)院?!?/p>
顧驛晝神色一喜,眉梢微微跳動。
他終于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給陳緹緹打電話了。
顧驛晝點燃一支煙,夾在指縫中,以最快的速度撥通了那個想撥很久的電話號碼。
可令顧驛晝沒想到的是,電話里響起的竟不是熟悉的嗓音。
而是提醒關(guān)機的冰冷女音。
一股不祥的預(yù)感驟然涌上心頭,不知道為何,顧驛晝突然想起了扔掉陳母骨灰那天時,陳緹緹那心如死灰的表情。
他抖了點煙灰,撥通助理的電話號碼:
“陳緹緹找到她媽的骨灰了嗎?”
助理愣了愣,連忙否認:“沒有,骨灰一直按照您的吩咐放在別墅偏院,沒讓夫人知道。”
心頭的煩悶更勝,顧驛晝突然覺得心慌。
片刻的沉默之后,顧驛晝才沉聲吩咐:“你先安排手術(shù),要快?!?/p>
“我現(xiàn)在回國?!?/p>
顧驛晝按滅煙灰,直接掀開了李舒南的被子,叫醒她:“收拾行李,馬上回國?!?/p>
李舒南打著哈欠:“急什么?明天再走不行嗎?人家還沒跟你待夠呢?!?/p>
顧驛晝卻急切地只給她留下一個背影:“給你十分鐘時間收拾?!?/p>
他把陳緹緹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發(fā)去消息:【你妹妹的肝
源找到了,速去醫(yī)院?!?/p>
可令顧驛晝?nèi)f萬沒想到的是,一直到他下飛機,陳緹緹都沒有回復(fù)這條消息。
心頭狂跳,不祥的預(yù)感逐漸加深,顧驛晝心底突然升起一抹寒意。
就在這時,助理打來電話:
“顧總,手術(shù)做不了了。”
“夫人的妹妹七天前就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