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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被曾經(jīng)被燒成廢墟的家門口,十年過去了,這里已經(jīng)成了一個公園。
一陣汽車的轟鳴聲想起,張強(qiáng)的身影從車上沖了下來。
他以為我拿捏了他的命脈,眼睛死死盯著我。
“小賤人!保險箱里的東西在哪!快交出來!”
他的聲音嘶啞難聽。
我沒有理會他瘋狗般的叫囂。
只是緩緩地從口袋里,拿出了那枚耳環(huán)。
我伸出手輕輕搖了搖。
“你還認(rèn)得這個嗎?”
我平靜地看著他。
“林夭這個名字,還熟悉嗎?十年前,就是在這里,你親手引爆煤氣罐,燒死了我媽。”
“而在那之前,你還用同樣的手段,殺死了張尚的媽媽,對不對?”
張強(qiáng)的臉色在一瞬間從狠毒到震驚,再到驚恐。
他肥胖的身體滲出了冷汗。
他終于明白,我不是為了錢,我是來索命的。
但他很快又鎮(zhèn)定了下來,嘴角露出有恃無恐的冷笑。
“原來你是那個賤人的女兒!”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警察早就定性了,那就是一場意外!你有什么證據(jù)?”
我輕笑一聲,
“證據(jù)馬上就到。”
話音剛落,另一道身影瘋了一般地沖進(jìn)了這片廢墟。
是收到我提供位置信息的阿尚。
他手里緊緊攥著我給他的那把水果刀。
他整個人都在劇烈地顫抖,是因為滔天的仇恨和恐懼。
“你這個chusheng!還我媽媽的命!”
阿尚的嘶吼聲撕心裂肺,帶著哭腔,
他舉著刀,跌跌撞撞地沖向張強(qiáng)。
張強(qiáng)也有些害怕,不斷向后退去。
可就在離張強(qiáng)只有一步之遙時,他卻停住了。
刀尖晃動著,卻遲遲無法刺下。
那是他叫了二十多年的父親,這讓他實在下不去手。
張強(qiáng)看著他猶豫的樣子,眼中的驚恐褪去,取而代之是嘲諷的笑容。
求生的本能讓他開始叫罵。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張強(qiáng)啐了一口,聲音里滿是鄙夷和不屑,
“跟你那個短命的媽一樣,都是廢物!怎么?連捅我一刀都不敢嗎!”
可他想錯了,廢物兩個字,讓阿尚失去理智。
他瘋狂地朝張強(qiáng)撲了上去。
兩個人頓時扭打在一起,在地上翻滾。
混亂中,我只看到那把刀在兩人之間來回推搡。
突然,所有的聲音都靜止了。
扭打的兩人分開。
阿尚踉蹌著后退了兩步,他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腹部。
那把本該刺進(jìn)張強(qiáng)身上的刀,此刻正插在他自己的身體里,刀柄還被他自己的手緊緊握著。
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衣服。
張強(qiáng)失魂落魄地松開手,看著緩緩倒下的阿尚,臉色慘白。
“阿尚阿尚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這時,一陣警笛聲劃從遠(yuǎn)處傳來,越來越近。
他因為親手傷害了自己的兒子,也忘了逃跑。
我站在不遠(yuǎn)處,靜靜地看著這場由我親手導(dǎo)演的悲劇,終于落下了帷幕。
雖然過程和我計劃的有些不一樣,但結(jié)果一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