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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拔腿就往反方向跑,可程瑾年幾步就追上了我。
“你沒死,為什么不回來找我?”
“這些年,我滿世界找你,你都當(dāng)不知道?”
程瑾年死死禁錮住我,“顏悅,你以為整容了我就認(rèn)不出你了?”
“你知道當(dāng)年我選中你,就是因為你這雙眼睛嗎?”
我鉚足了勁兒反抗,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
“程總,你認(rèn)錯人了?!?/p>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p>
程瑾年笑出了聲,他將我拖上了車按在了副駕上。
“你知道林瑞生為什么會來海市拿項目嗎?”
“你知道為什么那個助理突然生病來不了了嗎?”
“你知道為什么今天我讓你看見謝安琪當(dāng)肉盤臺嗎?”
“顏悅,你躲了兩年,玩了兩年也夠了”
接連幾句話瞬間將我打蒙,我這才意識到這兩年我一直在程瑾年的監(jiān)控下度日。
偌大一個楚門的世界,讓我害怕到渾身發(fā)抖。
“程瑾年,就算你能掌控我身邊所有的事情又怎樣?”
“我告訴你,我不會回到你身邊。”
“因為,我不愛你了。”
程瑾年的表情瞬間變了,漆黑的雙眸里滲出怒火。
但下一秒,卻轉(zhuǎn)成了委屈。
“悅悅,你是不是介意陸雄?”
“沒事的,這人已經(jīng)沒了”
程瑾年從手機里拿出新聞給我看,陸雄早在兩年前我假死后的第二天就被人bangjia撕票。
新聞上的配圖,嚇得我說不出話來。
“而且這件事再也不會有人說了。”
“那些說你小話的人,都沒了。”
“謝安琪,你今天看見了吧?她自己都成了肉盤臺了”
程瑾年瘋魔了似的,把這些年一樁樁一件件都說給我聽。
可我只覺得眼前的人可怕。
“這些都是你做的?”
程瑾年點頭,“當(dāng)然。除了我,沒人能在海市這么猖狂?!?/p>
我一把推開了程瑾年,“程瑾年,我要的從來不是這些名義上的報復(fù)。”
“這十年來,你有把我當(dāng)做人嗎?你沒有?!?/p>
“是你說我不過是補品是一道菜,不要了打發(fā)了就行;是你用我家人的命威脅我”
“你和謝安琪,沒什么兩樣?!?/p>
“程瑾年,我這輩子就算是死也不會回到你身邊。”
兩年的時間,我早已不是籠中鳥。
羽翼漸豐的我,怎么可能因為他這些莫名奇妙的行徑就妥協(xié)?
“我那些不過是逢場作戲說的胡話?!?/p>
“你爸媽和弟弟的事情是我錯了,以后我再也不會了?!?/p>
“顏悅,我給你兩年散心也該回來了。我們重新來過,我娶你好不好?”
過去的十年里,我每天都在期待著有一天程瑾年說娶我。
可我知道他要聯(lián)姻,即使不是謝安琪,他也會有很多聯(lián)姻對象。
對他來說,婚姻是工具。
我不是一個好的結(jié)婚對象。
可現(xiàn)在我真的聽見了,內(nèi)心卻毫無波瀾。
甚至覺得有些荒唐可笑。
“程瑾年?!?/p>
“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p>
話音落地,車窗被拍響了。
林瑞生站在了車窗外,“小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