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蘭心頭猛地一跳,她強作鎮(zhèn)定,“我公司怎么樣,關你什么事?少在這閑吃蘿卜淡操心,就你這種合作態(tài)度,一邊玩去吧!”
沒給男人再說話的機會,李之蘭就掛了電話。
但沒過多久,李之蘭就接到了公司的電話。
“蘭姐,你快回來吧,公司出事了!有人把咱們公司給圍了”
李之蘭到底沒能留在醫(yī)院,等到黎離恢復清醒。
殊不知,也正因為這一通電話,在不久的將來,差點將黎離送上了絕路。
黎離在醫(yī)院昏迷了四十八小時,等她再睜眼,入目就是滿墻的白。
她嘗試活動身體,可剛一抬頭就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耳朵里更是嗡鳴不斷。
床兩邊的報警儀器也在這時開始滴滴作響。
監(jiān)護室的醫(yī)生和護士很快就沖了過來,在一陣風風火火的檢查后,黎離被推到了病房。
直到病房的門被關上,黎離才恍然回神。
她,這是沒死?
黎離看著自己手指頭上的血氧監(jiān)護儀,愣愣地抬手搓了搓腦門。
一偏頭,她就看到了一個最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兒的人。
賀赫穿著一身灰藍色的西裝,正冷眼盯著她,而他的手里,還捏著一份文件。
在看到賀赫的一瞬間,黎離的心里陡然一沉。
她皺眉,用力閉了一下眼睛,才啞著嗓子問,“這個結果,賀先生還滿意嗎?”
賀赫沒有說話,高挑的身材哪怕在幾步開外,也極具壓迫感。
黎離的目光緩緩落在了男人手里的文件上,“賀先生又查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難道不跟我分享一下嗎?咳咳咳”
黎離的嗓子啞得厲害,只說了幾句話,她都覺得自己的嗓子像是被砂紙磨過了一樣,火辣辣地疼。
她突然不想繼續(xù)陪賀赫玩這個要命的游戲了。
黎離挪動著身體,想從病床上坐起來,可手還沒動,碰到枕頭,剛才還杵在門口,不動的人就抬手摁住了她的肩膀。
“醫(yī)生說了,你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不宜亂動?!?/p>
賀赫的聲音低沉悶啞,臉上那帶著的金絲眼鏡根本擋不住眼底的紅血絲。
而隨著男人湊近,黎離在他身上聞到了難得一見的煙味。
賀赫很少抽煙。
因為在這個男人的腦子里,哪怕是天塌下來的大事,也不值得他為此損傷自身。
可這回,賀赫抽煙了
黎離半瞇著眼睛,瞥了眼男人摁在自己肩頭的手,有些不習慣地挪了挪身子。
“賀先生,有什么話你可以直說,沒必要給個甜棗再打一巴掌?!?/p>
黎離太累了。
渾身上下的酸疼,讓她這會兒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她深吸了一口氣,忍著耳鳴,卻被賀赫的一句話,砸得身心驟然失守。
“黎離,你肚子里的孩子沒了。”
男人的喉嚨滾動著,他張著嘴似乎又說了什么,可黎離已經(jīng)聽不清了。
她無意識的用手摸向自己的小腹,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嘔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