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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緊了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整個人氣得渾身發(fā)抖。
“徐斯年!別玷污我兒子!”我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四個字。
徐斯年抬起頭,眼淚順著面頰滑落,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像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
“阿玉,兒子不會希望我們離婚的!你告沈菲菲就告,我不會再阻止你了,我們好好在一起,只要我們努力,兒子一定會投胎回到你肚子里,我們可以重新來過——”
“啪——”我的手甩出去,狠狠打在徐斯年臉上。
他的頭被打偏了一側(cè),愣了幾秒,像是沒料到我會這么狠。
我沒有再看他,轉(zhuǎn)頭吩咐:“保護我,不許他再靠近一步?!?/p>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把他隔開。
“徐斯年,”我冷聲道,“既然你不愿意離婚,那就法院見?!?/p>
我一步步走近他,語調(diào)像冰渣一樣,“別忘了,你包庇沈菲菲,兒子是在你的車子里去世的——你,是幫兇?!?/p>
徐斯年的臉色瞬間黑下去,眼底那點可憐的深情,被戳得粉碎。
他心中不安,他一直忘了兒子死的那天,他被沈菲菲攔著,沒去車里,才錯過了兒子最后救助的機會。
他一直逃避這回事,沒想到我想連他也告了,他完全經(jīng)不住查。
“阿玉,你聽我說”徐斯年慌了,想繼續(xù)說什么。
我沒再給徐斯年開口的機會,讓保鏢護著我離開,背后那道視線像灼燒,可我連一步都沒有回頭。
徐斯年以為,我不過是在氣頭上威脅他。
他以為我這一輩子都離不開他,不可能真的去告他。
所以他依舊用那一套死纏爛打的法子,不時打電話,發(fā)短信,甚至派人守在我公寓附近。
可很快,他就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那一刻,他才像被雷劈了一樣,臉色慘白。
傳票的紅印子像一記耳光,甩得他連呼吸都亂了。
幾乎同一時間,網(wǎng)上的風(fēng)向也變了。
原本吃瓜群眾只在意沈菲菲和傅家的桃色新聞,笑話這個三角關(guān)系的荒唐與狗血。
可不知是誰,又把當年的一些舊照片、舊消息翻了出來——
一個模糊的監(jiān)控截圖,一段含糊的音頻,恰好把徐斯年的身影放到了風(fēng)口浪尖。
然后被各大媒體迅速轉(zhuǎn)發(fā),告知徐斯年就是沈菲菲出軌的那個小三男。
“徐總,您這邊的形象太受影響了?!?/p>
“項目投資方表示,要暫緩合作?!?/p>
“原本的合約,現(xiàn)在他們提出重新評估”
徐斯年的公司本就在一個關(guān)鍵時期,簽約、投資、股權(quán)博弈,每一步都需要穩(wěn)得不能再穩(wěn)。
可現(xiàn)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負面熱度,像是一把鈍刀子,一點點割掉他的底氣。
那些原本在觀望的股東們,紛紛找借口抽身。
更有幾個老對頭,趁機推波助瀾,讓他雪上加霜。
此時,傅庭曜在傅家企業(yè)里的存在感,已是如魚得水。
他表面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可私底下,正一點點架空傅老爺子的權(quán)力,把本就不牢固的家族掌控權(quán),握到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