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
只有許綰這里最冷清。
府中忙了一夜。
第二日早朝,丞相被刺的消息傳入圣上的耳中。
圣上震怒。
下令嚴查。
有關于丞相調動城防的事情,均在被刺一事中被模糊淡化,并無太多的人糾錯,只當他是為了抓刺客。
這件事中,許綰,蘇雪兒,乃至許昌越都未曾牽涉其中。
他們的關系,陷入了詭異的平靜當中。
當然,接下來的幾日,他們也接受了審問,有關于當日的情況,所有的人都被問了一遍,許綰沒說云和和費嬤嬤,蘇雪兒也閉口不談她為什么去宅院,其余的人也沒提及祖母的事情。
大家形成了一種難言的默契。
在許丞相沒有醒來之前,他們誰都不能將這件事情鬧大。
不然,后面會發(fā)展到怎樣的態(tài)度,沒人能說得清楚。
不過,這件事情大家不說,不代表大家心中都不惦記,蘇雪兒為丞相擋刀,自己險些喪命,一下就將她的嫌棄洗清了大半。
作為那一場刺殺當中,唯一一個完好無損的人,許綰無疑是許麟和許昌越最為懷疑的人。
他們更疑心,這一場刺殺,還是許綰的手筆。
目的,不過是為了讓人不追究她私動金印之罪。
當然,這些都沒有證據,所有的事情
,都還在調查當中。
誰都不能妄下論斷。
許綰這幾日也沉住氣了,再沒有其他動作。
但是,就算是她安安靜靜的待著,也會有麻煩上門。
一連三日過去了,許丞相還在昏迷,許昌越和許麟以及許夫人再照料,能來找許綰的,自是蘇雪兒。
蘇雪兒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了。
衣裳遮擋了她身上的傷。
只是,卻無法掩蓋她眼中的得意。
“這幾日,姐姐這里倒是清閑,看來,妹妹還是要跟姐姐多學一學才是。”蘇雪兒入了門,她被綠翹攙著,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許綰:
“姐姐,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近日,受的打擊太大了,已經不知道說什么了?”
“唉,不過說來,姐姐你也真是,明知道斗不過我,為什么還非要自取其辱呢?你難道不知道,這府中上下的人,如今可都是向著我么?只要沒有絕對的證據,擺在他們面前,他們,是不會相信的。”
“你還想拿什么扳倒我?”
蘇雪兒上前幾步,她壓低了聲音,唇角譏諷的笑容越發(fā)張揚:
“那老不死的東西,發(fā)現了我的秘密,我讓她茍延殘喘那么多天,已經算是便宜她了,你該感謝我,還讓她活了這么多日?!?/p>
許綰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蘇雪兒愕然,猛然開口:“你還敢打我?!”
“就是,我們家小”綠翹跟著開口,許綰再度抬手,也給了她一巴掌!
她推開綠翹,猛地將蘇雪兒推到了墻壁一側,狠狠壓著她的傷口,頓時疼得她尖叫出聲!
許綰掐住她的脖頸,強迫蘇雪兒面向她,語氣森寒:
“你很得意?蘇雪兒,傷口痛么?這一次的苦肉計管用,下一次,可未必能如愿?!?/p>
“祖母的死,這筆帳,我會永遠記著,遲早有一日,會跟你清算?!?/p>
“還有,藏在你背后的人,我也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