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他沒有辦法反駁。
太子要做什么,根本不是他能夠置喙的。
何況,他怎么覺著,這件事情,非常的不對勁呢?
“我管不了太子,但是,作為你的兄長,我有責(zé)任勸誡你,太子已是雪兒的未婚夫,你自己也有了未婚夫,你跟他糾纏不清,對你的聲譽有損,此事若是讓孟世子知道了,你”
“夠了,我說,不用再說了?!痹S綰冷冷看著眼前的人,道:“兄長有這口舌,不如去勸陛下,讓陛下下旨殺了我,這樣大家就都清凈了?!痹S綰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許昌越一噎,這回是真的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看著許綰的背影,神色黯淡了幾分,手又是不自覺的捏緊
許昌越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這些天,他們越是對許綰有所約束,她就越是要反其道而行,為了殺雪兒,竟然連雪兒毒殺祖母這樣的話都能編出來
真是一日比一日瘋了。
方才,她那般同太子說話。
莫非,是她真的在軍營受了什么苦楚,這才導(dǎo)致性情大變?
如果他也能查清楚情況,是不是就能消除他們之間的隔閡了?
許昌越作為大哥,縱然生氣無奈,但到底還是能很快冷靜下來,他思索再三,最終招來了人,低聲吩咐著什么。
殊不知,這一切,此刻盡數(shù)落于一人眼中。
綠翹回到院子,低聲附耳在蘇雪兒耳邊,不知說了什么,蘇雪兒當(dāng)即冷笑了一聲:“總算是找到機會了?!?/p>
“許綰這些日子處處與我作對,這一次,我勢必要她好看?!?/p>
“走,備車,我們?nèi)コ邪埠罡惶??!?/p>
綠翹低頭:“是?!?/p>
彼時,酒樓中。
“殿下,太子的人,有動作了,他好像派人去查軍營了。”
黑衣人拱手行禮,小心翼翼的覷著上首的人。
男人勾唇,笑容張揚邪肆:“哦?現(xiàn)在才查么,放心,他什么都不會查出來?!?/p>
“還有相府的許大公子,他好像也派人去查了,您看既是什么都查不出來,那我等,可要偽造一些假象?”黑衣人提議:“蘇雪兒那邊,可要告訴她情況?”
“假象么?造便造吧?!蹦腥死湫?,語氣漫不經(jīng)心:“蘇雪兒不必知道,不過是一枚棋子,怎配知道我所有的計劃?她這般蠢,若哪一日暴露了,先殺了她。”
“是?!?/p>
黑衣人領(lǐng)命,身影很快消失。
男人見狀,慢悠悠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辛辣醇香的酒入了喉,暖意上涌,酒意迷人,他的眼中,才終于蓄起幾分未知的嘲諷。
呵。
太子。
現(xiàn)在,越得意,來日知道真相時,他才會越痛。
丞相被刺,陛下特許相府上下參加春獵,還賜下了諸多賞賜。
這是難得的恩典。
以往春獵,除了皇子公主以及陛下的后妃外,三品以上的官員只能帶兩位家眷,三品以下的只能帶一個。
這一次讓許丞相家全都去,自是不一樣的。
許綰這幾日沒出門,但消息,她是讓人都打探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