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保護自己的學(xué)生,被陳洪濤的保鏢砸死后,拋尸湖底。
陳洪濤已經(jīng)接受了法律的制裁,按理說梁慧的執(zhí)念已了。
可梁慧磨磨蹭蹭不肯走上陰陽路,再問才知道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還在其位。
我總不能闖進學(xué)校,大白天的勾了那領(lǐng)導(dǎo)的生魂。
無奈之下,只能求助我爸。
我爸很快帶著專業(yè)的人員,來查學(xué)校的骯臟交易。
父女倆再次見面是坐在老舊的楠木餐桌前,陳興邦給我倆一人沏了一杯茶。
我爸滿意地點點頭:“這間小面館,總算是有了點人間煙火氣?!?/p>
我淡定地說:“給你面子,收下他打雜。”
我爸笑了:“傳統(tǒng)手藝人都有自己的傲氣,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救世主,跨越陰陽懲惡揚善?!?/p>
“在你和你爺爺眼里,我的選擇是對家族責(zé)任的背叛?!?/p>
“可我的選擇,能讓更多的惡人,早日走上他們既定的路。”
我一肚子怨氣:“求著你了,你有理,不處理那些人渣,我這女鬼姐姐送不走?!?/p>
我爸無奈沖我討好一笑:“小英,你也老大不小了,遇到個能受得了你脾氣的,就找個對象吧!”
“只要是男的,活的,爸媽都祝福你?!?/p>
我白了老爸一眼:“三天之內(nèi)搞定那幾個人渣,別耽誤三日后吉時,我送梁老師上路?!?/p>
“不然我給你用紙扎個女婿,我干得出來!”
我爸立刻妥協(xié),喝完茶水,拍拍陳興邦:“你看起來好多了?!?/p>
陳興邦機靈了不少,得體地回:“多謝韓叔叔,沒有您,我還在精神病院做瘋子呢!”
我爸詭異笑笑:“那你得報答韓叔叔呀,好好干!”
本地新聞這兩天動蕩不安,先是陳氏國際破產(chǎn),昔日輝煌的陳家別墅被查封。
陳少癱瘓在床,已成陳家棄子。
三日后,女鬼梁慧在我的咒語聲中,飄進了我親手扎的孔明燈。
梁慧總算是化盡一身戾氣,憑著功德值投一個富貴一生的好胎。
我也不想太虧待自己,讓陳興邦每天按時按點替我開店。
留夠足夠的安魂香,我第一次走出江城,開啟了人生第一次旅行。
走個十幾天,回面館。
調(diào)整一下安魂香的配方,再折磨陳興豪幾天。
想出門了再把陳興邦扔下,我又撒腿就走。
年底我還去了一趟京城,給多年沒見過的外公外婆拜了年。
老太太拉著我的手問:“你那個自幼訂婚的準(zhǔn)贅婿怎么沒一塊來?”
我壓根就不知道還有這么回事?
追問我爸媽才知道我剛出生的時候,我爺就看好了陳興邦入贅韓家,名兒都給改好了叫韓世杰。
陳家二房不同意,陳老爺子暴怒把二房分了出去。
這才讓大房多年把持家業(yè)。
等到陳老爺子發(fā)覺大房為非作歹,召回二房時,二房又遭了大房的毒手。
恩怨糾纏,皆由前定。
陳老爺子給我的壓根不是他孫子的工資,而是他的陪嫁。
年夜飯和我爸喝酒,我爸堅持陳興邦比用紙扎的女婿好。
我讓他相信韓家祖?zhèn)鞯氖炙?,我用紙扎的一定不賴?/p>
酒醒后陳興邦開著房車來接我,順便把新來店里的橫死鬼,送來給我認(rèn)識。
我們只能繼續(xù)回面館一起看店,一起聽八卦,一起送它們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