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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禾回到房間后,腦子里總是不自覺想起程簡之伸手摸她耳環(huán)的片刻。
正泡著澡,她的臉卻不由自主地紅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亂糟糟的,想起程簡之對她做的事,說的話,總有些異樣的感覺。
還有他那雙眼睛看她時,像是有許多話要說一樣。
可惜,沈安禾想破腦袋也不明白是為了什么。
京北,陸家祖宅。
“滾!我養(yǎng)你們這群廢物干什么吃的,這都多久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都給我滾!”
這是陸北澤不知道多少次為了沈安禾的行蹤發(fā)火了。
“陸總,我們真的盡力了,所有的方法都試遍了,就是找不到夫人的下落?!币粋€手下卑微的站在一旁小聲說道。
陸北澤拿起手邊的文件就砸到他身上,怒道,“那是你沒用!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陸宅憑空消失了,居然還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簡直太可笑了!”
又有一個手下壯著膽子站出來提議,“陸總,不如您在查查國外?我感覺夫人她可能不在國內(nèi),否則以咱們陸家的勢力,是不可能找不到的?!?/p>
“好!既然你這么有主意,那就你去查,查查她一個大活人是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飛到國外去的!”
怒氣發(fā)泄夠了,他擺了擺手,一群人如蒙大赦退了出來。
陸北澤煩躁的扯了扯領結(jié),點上了一根雪茄,吞云吐霧中,好像看見沈安禾在對他笑,問他今天累不累,工作順不順利。
可煙霧散去,又都消失不見。
自從知道沈安禾不見后,他的心就隱隱被一根鋼絲掛起,一直沒有落到實處來,可偏偏,將整個京北都翻了個遍,都找不出人來。
真是奇怪,當初因為一場賭局娶了沈安禾,他以為自己對她沒有感情的,她現(xiàn)在憑空消失,還省得他再費心離婚的事。
可是不知怎么了,他的心里就是空空的,怎么塞都塞不滿,一想起和沈安禾的過去,他心里就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這種疼,外表看不出什么,可是里面卻早已千瘡百孔。
“北澤,我給你煮了宵夜,你要不要嘗嘗?”
溫意枝端著托盤,里面放著一碗素面。
他不禁皺眉,“這里不是你能進…”
話到嘴邊,戛然而止,好像是自己親口允許他能隨意進瀾樓的。
“放下吧?!?/p>
陸北澤沒那個心情吃東西,只想趕緊打發(fā)她離開,可溫意枝卻像腳下生根似的,怎么也不走。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面,陸北澤嘆了口氣,拿起筷子胡亂往嘴里塞了一口。
剛吃進嘴,他就感覺味道不對,實在是太咸了。
可為了早點應付走溫意枝,他只得忍著不適吞下去,連嚼都沒有嚼兩口。
“好了,快回去吧,我還有事處理?!?/p>
溫意枝這才心滿意足離開。
她剛一踏出門,陸北澤就端起一旁的茶杯猛地灌水。
終于不渴了,他眼神緊緊盯住眼前這碗面,突然想起沈安禾來。
她也總是給他做夜宵,即便進不來,也會讓門口的守衛(wèi)送進來。
有自己做的手搟面,小餛飩,餃子…。
好像食物在她手里就會變得更加美味。
每次除了給她送,連門口的守衛(wèi)都有一份,那段時間,還都把他們吃胖了。
陸北澤手機上收到一個短信,是他得力助手之一發(f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