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司珩已經(jīng)驅(qū)車離開了。
他的臉色很沉,握著方向盤的手力道很重,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指節(jié)微微泛白。
想到她那破罐子破摔的態(tài)度。
就為了一個徐夢然,她竟然就耍脾氣要離婚?
當初費盡心思嫁給他的是她,如今鬧著離婚的也是她。
呵……
怎么可能什么好處都讓她占了?
賀司珩壓下心底的煩躁,車速更快了。
……
宋晚梔的情緒平復了下來,在包廂內(nèi)仔細找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
“梔梔,你看這里?!?/p>
郁翡站在窗戶邊,指了指對面。
宋晚梔走了過去,剛好看見了對面樓的一個監(jiān)控正對著這邊。
或許,可以從這個監(jiān)控看到這個包廂內(nèi)究竟發(fā)生了怎樣的沖突。
郁翡說:“距離有些遠,或許能看見有什么人,肯定是聽不到都說了什么?!?/p>
宋晚梔的眼睛紅腫,說道:“知道有哪些人就行了?!?/p>
到時候再去找那些人,或許能問出一些什么來。
“嗯?!?/p>
兩個人直接去了對面,那是一個臺球館,交涉了一番以后,對方答應了讓看監(jiān)控。
宋晚梔和郁翡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監(jiān)控回放,表情一個比一個嚴肅。
臺球館的老板走了過來,拿了兩瓶飲料,把其中一瓶擰開放在宋晚梔的旁邊。
“小姐姐,出了什么事?是丟東西了嗎?還是車被砸了?”
宋晚梔說道:“抓老公出軌?!?/p>
臺球館老板:“……”
他滿臉詫異的看著她,“你結(jié)婚了?”
宋晚梔嗯了一聲,“孩子都八歲了。”
臺球館老板:“……”
真沒看出來。
他也失去了興趣,轉(zhuǎn)身離開了。
監(jiān)控的確拍到了對面的包廂,可不巧的是,當時窗簾是拉著的,不過沒拉嚴,可以隱約看見晃動的人頭。
宋晚梔瞇了瞇眼睛,忽然說道:“周澤凱。”
她看見了周澤凱的臉。
事發(fā)當時,周澤凱就在場!
這個賤人怎么也會在?
難道是他算計了哥哥?
宋晚梔的臉色凝重了幾分,繼續(xù)看著,包廂內(nèi)人影歡動的厲害,似乎發(fā)生了什么沖突。
可是很快就有人把窗簾拉上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而后起身,朝著臺球館老板道謝,隨即離開。
可以確定周澤凱就在場,他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按照這個賤人對她的厭惡程度,會乖乖告訴她嗎?
郁翡說:“我看看能不能從別的渠道查出點什么?!?/p>
宋晚梔沖她笑了笑,“謝謝你?!?/p>
郁翡卻抱了她一下,說:“別擔心,凌川哥肯定不會有事的?!?/p>
“嗯。”
兩個人分開,夜幕降臨,宋晚梔走在路上思索著接下來怎么辦。
而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是陌生的號碼,疑惑的接通,“喂,你好?”
“是不是宋凌川的家屬?怎么還沒來交醫(yī)藥費?是不是以為打了人坐牢就什么都不用管了?我告訴你,你們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女公關的家屬打來的電話。
宋晚梔連忙說道:“不是的,我現(xiàn)在就過去,您別著急,事情肯定有什么誤會……”
她去了醫(yī)院,交了醫(yī)藥費,來到病房的門口,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就朝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