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地閉上眼睛,仿佛要將那些美好的回憶鎖在腦海里,不讓它們溜走。
“是我混蛋,是我懦弱!我被所謂的恩情和責(zé)任bangjia,被向思思的謊言蒙蔽,我親手把你推開,把你傷得體無完膚。”
“可安然,我愛你??!從始至終,我愛的人,只有你一個!”
他猛地睜開眼,目光灼熱而偏執(zhí)地看著我,試圖從我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動容。
“這里生活這么艱難,你看你都瘦了!你怎么能待在這種地方?我絕不能讓你待在這兒!”
“跟我回去,我們結(jié)婚,我會補(bǔ)償你,用一輩子對你好,把我們兩世的遺憾,全都補(bǔ)回來!”
他的手即將觸碰到我的瞬間,我后退了一步,避開了。
我輕輕地?fù)u了搖頭,笑了。
那笑容里,帶著無盡的悲哀和釋然。
“陸聿舟,你錯了。”
“我愛的那個,會在我被欺負(fù)時站出來,會紅著臉跑遍超市給我買衛(wèi)生巾,會默默跟在我身后送我回家的少年”
“他早就死在了前世的那場海難里?!?/p>
“而你,”我看著他,眼中再無半分情意:“你是誰,與我何干?”
陸聿舟呆呆地看著我,嘴唇翕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是啊,他把那個全心全意愛著他的向安然弄丟了,現(xiàn)在,又有什么資格來祈求原諒?
阿杰他們見狀,不再客氣,直接將失魂落魄的陸聿舟“請”上了他們來時開的補(bǔ)給船,毫不留情地將他送離了這座島。
返回的途中,陸聿舟一直沉默著。
直到快艇靠岸,他才緩緩抬起頭,眼中一片死寂的灰敗。
他回到陸家,第一件事就是讓律師起草了與向家所有合作項目的終止協(xié)議,對向氏集團(tuán)發(fā)起了訴訟。
做完這一切,他驅(qū)車來到了向家別墅。
開門的是向母,她看到陸聿舟,像是看到了救星,連忙拉住他:“聿舟啊,你可算回來了!”
“你快勸勸思思,她自從婚禮那天后,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吃不喝,我們怎么勸都沒用啊!”
陸聿舟面無表情地甩開她的手,徑直走上二樓,一腳踹開了向思思的房門。
房間里一片狼藉,向思思披頭散發(fā)地坐在地上,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希冀的光:“聿舟哥哥,你回來了?你是不是來帶我走的?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的!”
“帶你走?”陸聿舟冷笑一聲。
“向思思,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會覺得你善良純潔?!?/p>
他將一疊照片狠狠地摔在她臉上,正是婚禮上播放過的那些。
“這些,你怎么解釋?”
向思思臉色煞白,尖叫道:“是向安然!都是她偽造的!她嫉妒我,她想毀了我!”
“到了現(xiàn)在,你還在撒謊!”陸聿舟徹底失去了耐心,他蹲下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向思思被他眼中的殺意嚇到了,渾身發(fā)抖,終于崩潰了,哭喊著承認(rèn)了。
她是如何一步步扭曲事實,如何在我父母面前扮演乖巧,如何在我被認(rèn)回來后設(shè)計陷害我
樓下的向父向母聽到動靜趕了上來,正好聽到了這一切。
他們呆立在門口,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