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了公司。
我一手創(chuàng)立的公司,如今卻像一座冰冷的堡壘,將我拒之門外。
前臺小姐看著我,眼神躲閃。
“姜總……許總和顧總吩咐過,您不能進去?!?/p>
“讓開。”我的聲音嘶啞。
幾名保安圍了過來,攔在我面前,神情冷漠。
就在這時,電梯門打開,許宴和周穎走了出來。
周穎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職業(yè)套裝,踩著高跟鞋,趾高氣揚。
她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姜禾,都到這一步了,你還來這里自取其辱做什么?”
“這是我的公司?!蔽乙蛔忠痪涞?。
“哦?”她笑了,“你看看公司現(xiàn)在的股東名冊上,還有你的名字嗎?”
她將一份文件甩在我臉上,紙張劃過我的臉頰,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
“你太信任許宴了,也太小看我了。你那些代持的股份,早就被我們運作到了自己名下?!?/p>
“現(xiàn)在的你,和公司沒有一毛錢關(guān)系。”
許宴冷漠地補充道:“董事會已經(jīng)通過了新的決議,由穎兒擔(dān)任執(zhí)行總裁。至于你,念在夫妻一場,我們給你準備了一筆遣散費。”
他遞過來一張支票。
十萬。
用十萬塊,買斷我十年的心血。
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我死死地盯著他:“許宴,你真的好狠?!?/p>
他似乎被我的眼神刺痛,皺了皺眉。
“是你逼我的。姜禾,你太強勢,太自以為是了。我早就受夠了活在你的陰影下?!?/p>
周穎嬌笑著依偎進他懷里。
“許宴,別跟她廢話了。她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保安,把這位前姜總請出去,以后不準她再踏進大樓一步。”
我被保安粗魯?shù)赝瞥隽斯敬箝T,狠狠地摔在地上。
狼狽不堪。
周圍有路人認出了我,指指點點,拿出手機拍照。
我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挺直了脊梁。
我可以輸,但不能倒。
手機再次響起,是醫(yī)院打來的。
“請問是姜女士嗎?您的母親心臟病突發(fā),正在搶救,請您立刻來一趟市中心醫(yī)院?!?/p>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我沖進醫(yī)院,渾身發(fā)抖。
急救室的燈亮著,像一只噬人的紅眼。
我爸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一夜之間,仿佛老了十歲。
他看到我,眼神里沒有心疼,只有刻骨的憎恨。
“你還來干什么?”
他站起來,一步步向我走來,揚手就給了我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我的臉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響。
“如果不是你搞出那么大的丑聞,你媽怎么會氣得進搶救室!姜禾,你就是個災(zāi)星!”
我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爸,我也是受害者?!?/p>
“受害者?”
他冷笑,“你當初要是肯聽我們的,安安分分地跟世交家的孩子聯(lián)姻,會有今天嗎?是你自己選的路,是你自己識人不清,引狼入室!”
“現(xiàn)在公司沒了,你媽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告訴你,我沒你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