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暗嘆氣,也顧不得別的了,忙將謝云禾一把自地上抱了起來,邊給她拭淚,邊柔聲道:“是朕剛才語氣太重了,既是被人強迫,那便不是你的錯?!敝x云禾臉上淚痕斑斑,一雙眸子泛著盈盈水光,可憐又動人,聽完蕭長易的話,她沒有那般自責了,但是對于立后之事,卻仍舊十分堅決?!半m不是我的錯,可是,我也無顏再位列中宮了。”
“這……”
蕭長易面上皺眉沉思,實則心中已經(jīng)翻江倒海。
第一次,他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日,他怎么會做出這般匪夷所思的事來呢?
堂堂的一國之君,為了跟自己心愛的女人置氣,竟然假扮他人來偷香,這事一旦傳出去,只怕要令全天下恥笑。
“唉……”蕭長易忍不住又再次長長嘆氣,他抱著謝云禾柔柔地哄道:“這事也沒有旁人知曉,不妨事的。你如果因為這個原因不做皇后,那將來咱們的皇子如何承襲皇位?”
皇子……
謝云禾的臉一紅。
她小聲道:“此事還早呢?!?/p>
“不早了,”蕭長易道:“朕登基已五載,至今后宮無子嗣,前幾年因為忙于國事倒還能勉強搪塞過去,這陣子已經(jīng)有老臣在上書了?!?/p>
謝云禾聞言,不由咂舌,她也是看過許多前朝史記的,知道于君王來說,子嗣是十分重的事,但是蕭生陌,在謝云禾心目中,總覺得他十分年輕,父親這兩個字,應該是離他極為遙遠的。
想了一陣,謝云禾輕笑道:“皇上宮中美人那般多,許哪位嬪妃腹中已有小皇子也說不定呢?!?/p>
她話落,卻被蕭長易幽怨地了一眼,淡淡道:“朕已經(jīng)近兩年不曾臨幸過后宮諸妃了,禾兒這是在詛咒朕被人戴了綠帽么?”
“皇上,您是說……?”
謝云禾聞言,一時心中劇震,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這怎么可能呢?
昨夜和方才她都親自感受過了,他的那處明明十分精神、尺寸驚人,且應當是并無隱疾的。
自古食色性也,人之大倫。
連她一個女子都因好奇而自己撫慰過,更不消說他還有那么多妃嬪了,那些可都是他名正言順的妾室。
到底心中有愧,此刻蕭長易說是這事來也不覺得丟臉,反倒是借機討好她起來,他對著她小巧的鼻尖親了一口,坦然承認道:“沒錯,因為朕愛上了你,就再也不想碰旁人了?!?/p>
他說什么?!
謝云禾驀地瞪大了眼。
剛才他說已經(jīng)近兩年都未臨幸后宮,現(xiàn)在又說是因為愛上她的緣故。
可是……
“皇上,可我那時是男子啊!”
話說到這里,蕭長易又有些小委屈了。他咬一口她小巧的唇,恨恨地道:“這都怪你!若是你早些表露身份,朕何苦要禁欲這許久!”
這話說得讓謝云禾一陣汗顏,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睫道:“我怕說了,皇上會治謝家的欺君之罪,皇上您是明君,一直秉公執(zhí)法,從不徇私的。”
這話倒是頗為中聽,蕭長易挑眉,愉悅地笑道:“為了你,朕做一回昏君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