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開口,她的聲音已經(jīng)顫抖:“你師父,是,是溫小狗嗎?”溫小狗?噗!蒙恬恬忍不住笑了。腦子里已經(jīng)把自家總是故作一本正經(jīng)的小老頭形象和“溫小狗”這個名字聯(lián)系起來。金鳳婆婆趕緊糾正:“好像大名是叫什么弄弦來著?!蔽目U縐的名字,她老了,記不清了。蒙恬恬點頭?!拔?guī)煾附新勁?,不過,姓是聞雞起舞的聞,不是姓溫。不過,應(yīng)該是改了個姓?!薄笆堑氖堑?,當(dāng)時他們被迫害得很厲害呀,為了活命,姓溫的都連夜去改名呢……”金鳳婆婆眼眶濕潤了,嘴唇嚅囁呢喃:“那這樣看來,溫……溫大師的兒子……真的還活著?”“或許看看信里寫的什么就知道了。”不是還有一封信么?如果師父跟婆婆一家人真的是故人,說不定信里會說道。這時,后門傳來響聲,金鳳婆婆趕緊走過去。很快,蒙恬恬就聽到了壓著哭腔的男聲?!芭疫€活著?”“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呀??!”應(yīng)當(dāng)是張爺爺回來了,蒙恬恬起身走了過去,看到金鳳婆婆站在后門和一老一少說話。老者清瘦高大,雖然身體微微佝僂,卻精神矍鑠。年輕男子溫潤斯文,帶著久病未愈的虛弱。這兩個人雖然都穿得樸素簡單,但是看起來都有種難以言明的風(fēng)骨。“張爺爺好,張大哥你也好。”蒙恬恬上前,金鳳婆婆趕緊拉過她,“這就是弄弦的徒弟。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巧了,上次也是她開的藥讓你們的病都好了大半?!苯瘌P婆婆又對蒙恬恬說:“這是我家老頭子張棋,就是你要找的人。這是我的兒子張溫?!逼牌诺膬鹤咏袕垳兀梢娝麄円患覍丶腋星槭欠浅I詈竦?,難怪師父這么多年都不敢忘。張爺爺上前幾步,著急看向蒙恬恬:“你的師父真是溫弄弦?”蒙恬恬點點頭:“應(yīng)該是?!苯瘌P婆婆拿出銀元遞過去:“老頭子你看,這些都是那時官家賞賜的銀元。溫小狗頑皮,每個都挖上一個小凹坑,硬是弄出一個小狗的形狀,但是被老爺發(fā)現(xiàn)了,還挨了好一頓打?!睆垹敔斱s緊接過銀元,顫巍巍的摸著,摸完之后眼睛都亮了,喜道:“是咯是咯,是當(dāng)初那些銀元!”他眼淚漣漣:“那么多年了,怎么才托人傳消息回來?那么多年了……”金鳳婆婆也在一旁流著淚?!敖瘌P婆婆,張爺爺,你們別哭了,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嗎?大家都好好的,那才是值得高興的?!彼研沤唤o了張溫:“張大哥,這是我?guī)煾附o溫爺爺?shù)男?,只是他們年紀(jì)大了,眼睛不好,還請你代他們讀?!睆垳仉p手接過信件,看向張爺爺:“爸,要現(xiàn)在打開嗎?”“開,快開!”張棋淚眼朦朧,看著那封信猶如看著自己的至親?!澳?,快念!”張文撕開信封,抽出里面的信件。而張棋第一時間抓過信封,滿是疤痕老繭的手輕輕的撫過信封上“張棋親啟”四個字,臉上淚水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