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封皮幾個大字,我沒來由的心慌。
“葉欣然自愿將名下所有收藏品無條件轉(zhuǎn)讓給墨聰?!?/p>
下方赫然署著我的名字和手印,而且分明是我的字跡。
看到這些內(nèi)容,我抱著腦袋如遭雷劈,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我何時簽過這種協(xié)議?上面怎么會有我的簽名?
不對,一定是墨聰?shù)娜μ祝?/p>
意識到這一點,我猛的將手底的文件撕了個稀碎。
“墨聰,你別想騙我,我根本沒有簽過轉(zhuǎn)讓協(xié)議!”
墨聰沒有半點波動,有些憐憫的看著我。
“協(xié)議我打印了一百份,你盡管撕,勸你別自欺欺人了,有沒有用找個律師一看便知?!?/p>
“你無恥!”
我看著那張近乎陌生的臉,胸腔內(nèi)的憤怒再也無法遏制,撐起身子猛撲向他。
可惜還沒蹭到他的褲腿,就被趙芳一腳踢在胸口,疼得我忍不住哀號起來。
“真是條野狗,死到臨頭了還想咬人呢?你不是說青銅鼎是你的嗎,接著叫囂??!”
我疼的已經(jīng)顧忌不得她的羞辱,可她卻不想這樣放過我,一把揪起我的腦袋,將我的視線轉(zhuǎn)到磚窯的方向。
在她的示意下,工人們又開始了熔煉,沒一會青銅鼎開始整個熔化,流進了提前備好的模具里。
我看著消逝的青銅鼎,心如刀割,不忍再看,可趙芳卻強迫我睜開眼睛。
工人們一錘一錘的捶打,更像是對我的凌遲,錘碎了我的骨頭,錘滅了我的心。
即便如此,趙芳還是不想放過我。
只見她拿起水仙盆,不懷好意的看向我。
“你不是很在意這爛水盆嗎?不如我給你表演個精彩的”
說著,她竟將水仙盆高高舉起
“不,不要!”
我用盡全身力氣朝著趙芳爬去,碎石將我的肌膚剮出條條血道,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可我依舊沒能阻止,水仙盆在我注視中碎成一地。
兩件國家的珍寶被毀,痛苦和絕望來回切割著我,讓我掩面痛哭。
而趙芳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走到我面前,俯在我耳邊低語道。
“就你也配跟我搶聰哥,不自量力!”
不等我回應(yīng),她裝無意般猛踩在我手背上,尖銳的高跟直接刺進我的手背間,殷紅的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我越掙扎刺的越深,疼痛令我的意識逐漸昏沉。
就在我即將閉上雙眼時,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汽車轟鳴聲由遠(yuǎn)及近傳來。
眾人紛紛側(cè)目。
只見兩輛懸掛武警牌照的越野車護著一輛白牌紅旗自黃土中橫亙在眾人面前,下一秒,十幾個荷槍實彈的武警魚貫而出,將院內(nèi)所有人包圍了起來。
“雙手抱頭,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