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當晚,姜晚瑜入睡后,周謹臣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接著起身離開。
他來到了周慕白在澳國住下的酒店,未經(jīng)敲門就直接闖了進去,居高臨下地站在周慕白的面前:
“我們談?wù)??!?/p>
周慕白對他同樣沒什么好臉色:“你死心吧,我不會放棄晚瑜的?!?/p>
周謹臣冷笑一聲,將一份文件丟在了周慕白的身上,接著點燃了一根香煙。
“我的蠢侄子啊,你好好看看吧,其實你的公司現(xiàn)在還能夠維持運轉(zhuǎn)全都是靠我,而不是那個妄圖將你的公司吃干抹凈的老滑頭潘總?!?/p>
“只要你不再打攪晚晚,作為一個長輩我可以繼續(xù)幫你幾個月讓你渡過難關(guān)。”
“反之——”周謹臣瞇起眼眸,一字一頓道:“我不介意立即撤資,讓你這些年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p>
周慕白震驚地翻看著這份文件,他的拳頭逐漸攥了起來,骨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周謹臣說的沒錯,這段時間給予他援助的竟然是他。
“你早早步好這么一盤局,是不是早就做好了以此來要挾我的打算?”
周謹臣把香煙碾在煙灰缸里,輕描淡寫地說道:
“不然呢?如果不是為了晚晚,你覺得自己哪里值得我多看一眼?”
周慕白緊繃著下巴,像是在經(jīng)歷什么艱難的抉擇。
他從小就作為私生子被人嫌棄地長大,貫穿他挺過昏暗童年的唯一目標便是他日后一定要出人頭地。
他不明白,為什么對于那些富二代們唾手可得的東西,對他而言卻會這樣艱難。
可老天越是阻止他,他就越是要與上天去斗。
他不認命,不相信自己一輩子只會是一個一事無成、受人唾棄的私生子。
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他知道,周謹臣所言非虛,一旦撤資,他多年心血付諸東流,甚至還會永無翻身之日。
在短暫的沉默后,周慕白深吸一口氣,說的卻是:
“這公司,你要拿就拿走吧?!?/p>
“我想好了,比起公司,晚瑜對我而言更重要,是我對不起她,讓她受了委屈,還忽視了她曾經(jīng)對我的好,如今的她甚至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公司和她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呢?”
“周謹臣,我不會放手的?!?/p>
周謹臣抬了抬眼眸,總算用正眼開始看他:
“你這答案倒讓我有幾分意外?!?/p>
“好,我會收回資助,但同時,我也會做出行動,保護好我的未婚妻,不再給你騷擾她的機會。”
“周慕白,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夠明白,你已經(jīng)失去晚晚了,而且,是徹底失去?!?/p>
接下來的幾天,周謹臣陪著姜晚瑜幾乎玩遍了整個澳國。
他們會在浪漫的日落大道擁吻,會在深夜的小酒館一醉方休,會在漫山遍野的薰衣草花田中十指緊扣。
但姜晚瑜總是隱隱約約感覺,在這段旅行中好像有什么人在背后跟著她。
但又出于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沒有辦法向她靠近。
算了,那個人是誰她大致能猜出來,對她而言也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