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之手指一動,已經(jīng)解除了隔音陣,所謂的符箓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東西,畢竟筑基期修士是無法這樣輕松布置隔音陣的,就像是楚靈溪之前上馬車,都只能用隔音符。
燕啟銘扶著燕四,他們忽然發(fā)現(xiàn)能聽見楚靈溪他們那邊的聲音了,兩個人不動聲色,燕四還給管事使了個眼色。
本來楚靈溪他們休息的地方都是不讓商隊的人靠近,免得打擾了楚靈溪他們安靜,如今更是讓人遠離,確定商隊的人不會聽到聲音,免得他們被嚇住,管不住自己的表情被看出來。
灰衣修士確定隔音符還在,就直接說道:“我知你是修士?!?/p>
說話的時候,灰衣修士直接放出了屬于筑基巔峰的氣勢,想要壓過沈硯之。
沈硯之根本沒感覺到。
楚靈溪趕緊傳音道:“假裝緊張,算了你也裝不像,握著劍柄。”
沈硯之確實不會假裝,不過勝在反應(yīng)快,在楚靈溪的話音剛落,他就握住了自己的劍柄。
雖然和灰衣修士放出氣勢之間隔了些時間,可灰衣修士只以為是自己嚇到了他:“那燕家已是粘板肉、盤中餐,你們莫要為了一些俗物參與其中。”
聽到粘板肉和盤中餐六個字的時候,哪怕之前已經(jīng)有了猜測,卻依舊讓燕家兄弟心中一顫。
楚靈溪故意說道:“東林城中可有守城修士,最少也是金丹期,修士是有不得對凡人出手的規(guī)矩,你若是對燕家出手,就不怕被懲戒嗎?”
灰衣修士不屑地看了楚靈溪一眼:“你一個女人,有什么資格與我說話?”
沈硯之拔出了手中的劍,語氣平靜:“你要不要試試?”
灰衣修士皺眉,若不是不想打草驚蛇,他也不會在這浪費口舌:“那也要看他們得罪的是誰,不妨與你們說,東林城主的胞妹可是皇帝的貴妃,守城的修士也是要受皇室供養(yǎng)的,更何況有些好處可不單單是給城主的,你年紀輕輕就有了如今修為,可就算如此,你難不成能與整個國家作對?”
燕四下意識抓緊了燕啟銘的胳膊,燕啟銘也臉色蒼白,低著頭避免暴露自己真正的心思。
來財震驚了,說道:“宿主,他的意思是皇室要算計燕家?為什么啊?”
楚靈溪也不知道為什么,難不成燕家是有什么哪怕皇室也想要得到或者忌諱的東西嗎?
來財又想到一種可能,問道:“又或者是劇情就想給江寒燼送個錢袋子,所以做出了這樣的走向?”
楚靈溪從來財機械音里聽出了慌張。
來財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要是這樣的話,對宿主而言也很危險,劇情是沒有邏輯在的。”
楚靈溪傳音安撫道:“如果一定要走劇情,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起碼我們知道劇情。”說完以后,聲音都放輕了許多,“來財別怕。”
來財?shù)玫搅税矒?,哼唧了兩聲不再說話,它決定抓緊時間再多過幾遍原書,爭取把每個字都摳出來做個閱讀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