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花這個糟老婆子,落得這樣的下場,就是活該。
指望她放過徐翠花?
沒門兒!
徐翠花被折磨得不成人樣,若是她能掙脫繩索,她就想吃一口大饅頭,喝一口干凈的水,再洗個澡,換一身干凈的衣裳,跑到自家炕上好好睡一覺。
她也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到了眼前這個地步。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香秀這個孩子雖然頂嘴,可是叫她干點啥活兒,她不干也不行。
一切都是周銀寶這個小賤人引起的。
若不是周銀寶忽然從娘家回來,若不是周銀寶挑唆,香秀不至于跟她離心。
她不是有意傷了香秀的臉,她是想拿剪子戳死周銀寶這個小賤人的。
誰知道剪子會戳到香秀的臉上。
睜眼看到劉香秀就在眼前,徐翠花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嘴里還堵著抹布,說不了話,就只能嗚嗚咽咽地朝著劉香秀喊。
劉香秀笑了兩聲,用帕子捂著口鼻,很嫌棄地走到徐翠花跟前,順手拿掉了徐翠花嘴里的抹布。
徐翠花松了一口氣,忙求劉香秀帶她回家。
“香秀,你把娘帶回去吧,娘在這里過得可不是人過的日子,你看看這些個chusheng,都對娘做了啥!”
守夜的幾個人不樂意了。
“徐寡婦,你說啥呢!我們幾個對你干啥了?你把話說清楚!”
“你不過是一個老寡婦,又臟又臭,白送給我,我都不稀罕!”
“好了好了,少說兩句,她現(xiàn)在可不是徐寡婦,是附身徐寡婦的臟東西,咱們跟臟東西較什么真兒?!?/p>
徐翠花惡狠狠地瞪著小黑子等人。
她記住村里這些人了,別給她翻身的機會,等她將來翻了身,非得叫這些人去死!
這般惡毒的眼神,叫小黑子等人都打了個激靈。
果真,邪祟不好惹啊。
“香秀,你快把那抹布堵上,這個邪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小心她上你的身?!?/p>
劉香秀淡淡一笑:“鐘嬸不是說了嗎,用污穢能鎮(zhèn)住邪祟,唉,那我今兒個就用污穢來鎮(zhèn)住附身我娘的邪祟,也算是替我娘報仇了?!?/p>
她俯身從旁邊的潲水桶里舀起一瓢潲水,照著徐翠花的嘴巴猛地灌了下去。
徐翠花被這潲水噎得直翻白眼,本想吐出來,可劉香秀居然迅速用抹布堵住了徐翠花的嘴。
這瓢子潲水就梗在徐翠花的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噎得她快昏死過去了。
劉香秀哈哈笑起來。
她把一桶潲水全倒在徐翠花的身上,把徐翠花從頭到腳澆了個透。
“腌臜婆子,你毀了我的臉,毀了我的一輩子,這就是你的代價!往后,你就只能配喝潲水!”
眾人都驚呆了,沒想到劉香秀一個小姑娘家,心會這么狠。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也是常理之中。
畢竟劉香秀如今對付的,不是徐翠花,而是那個附身徐翠花的邪祟。
邪祟也當真可惡,把一個生得這么好看的小姑娘的臉毀了,劉香秀這么做,卻也情有可原。
劉香秀爽快地大笑了幾聲,就拍拍手往回走,走了一半,扭頭吼銀寶:“你咋還愣著呀!還不趕緊走!”
銀寶朝著小黑子等人怯懦地笑了笑,趕忙去追劉香秀了。
不知是誰,嘖嘖說了一句話:“這周銀寶,命怪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