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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司白點頭表示肯定:“我也是這樣猜測?!?/p>
“木伯父和我爸是老同學,這些年時常有走動,我和染染雖然從小認識,但是交集不多,完全看不出來她有多暗戀我,我爸卻總是說她喜歡我多年?!?/p>
“之前笙簫被我家賭場的人賣去K國,我爸答應救人,條件是讓我和染染交往?!?/p>
“我當時以為我爸看笙簫結(jié)婚,我還單身,心急了亂牽紅線?!?/p>
“后來我無意中得知,染染三個月前匆匆結(jié)束留學回國,飛機降落后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醫(yī)院?!?/p>
“再一查,原來染染連夜飛回國,是因為她派人跟蹤調(diào)查了五年,終于查到了五年前本該移植給她媽媽的腎臟,是被我爸強制性用高價買了過來,導致她媽媽氣得不到一周就離世了……”
恨意因此而生。
說到這里,靳司白神色黯然:“我去質(zhì)問我爸,他說他從小到大野蠻專橫慣了,救奶奶心切,沒想到會無意中傷害到老同學的妻子?!?/p>
“我爸黑白兩道通吃,令人聞風喪膽,但從未害人,因為這件事愧疚了好些年,五年里一直在暗中幫助木家發(fā)展?!?/p>
容瑾兒順勢而下猜出來:“你爸說木染暗戀你多年,就是讓你木家聯(lián)姻,好借此進一步彌補木家?”
靳司白點頭:“對?!?/p>
“憑什么?”沐笙簫的暴脾氣啪的放下香檳:“這對你不公平,靳伯伯犯下的錯憑什么讓你負責?還是以婚姻為代價!”
人的前20幾年和家人度過,后幾十年和妻子度過,和一個不愛的朝夕相處是折磨。
靳司白哄小孩子似的,用牙簽叉起一塊哈密瓜遞給沐笙簫:“得知我要舉辦訂婚典禮,爸爸給了我選擇。我若是真不愿意,他會換用其他方式補償木家。”
瓜香好濃。
沐笙簫不爭氣的接過哈密瓜,嗷嗚咬一大口,嘟囔道:“可你還是選擇了和木染訂婚。”
“且不說父債子償,那顆腎臟救的是我奶奶,身為晚輩,我有義務對木家對木染負責?!?/p>
“你真的喜歡木染?”容瑾兒記得靳司白有感情潔癖:“愿意和一個不愛的女孩子訂婚?”
老實說,靳司白對木染說不上喜歡,但一點都不討厭:“我有時候都覺得我犯賤,即便得知染染對我家心存報復之意,我仍然有進一步不了解她的興趣?!?/p>
沐笙簫咽下嘴里哈密瓜,好吃,又叉起一塊放嘴里:“想用愛情感化一個復仇者,很不容易的?!?/p>
“我想試試?!?/p>
“別鬧?!?/p>
“沒鬧。”靳司白聳聳肩:“現(xiàn)在的情形就像你喪心病狂的追傅斯年,我百般阻撓都沒用,最終你成功和傅斯年修成正果?,F(xiàn)在,就是角色反轉(zhuǎn)過來,變成了你百般阻撓我?!?/p>
“不一樣,傅斯年從來沒想過置我于死地?!?/p>
容瑾兒拉住沐笙簫手:“你再勸也沒用,司白做出的決定什么時候反悔過?”
牽扯到上一代的恩怨,靳司白想在自己這一代解決,免得殃及他無辜的后代。
“你們就別擔心我了,好好生活,染染的性子我早就摸透了,小打小鬧會有,做不出過分的事?!?/p>
話音剛剛落下接到電話,靳司白臉色大變站起身:“你說什么?家里搜出毒品,我爸被警察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