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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父宋母喊著宋凜辭的小名,眼里滿是懊悔:“是我們識人不清,錯認(rèn)了冒牌貨當(dāng)兒子,讓你受苦了”
“你哥哥沒了,我們只有你了,你是我們唯一的兒子啊,和爸爸媽媽回家,好嗎?”
宋凜辭看著他們后悔的樣子,內(nèi)心早已沒有了任何波瀾。
“哥哥不是真的,但你們這些年的偏袒和傷害卻是真的?!?/p>
曾經(jīng)他渴望父愛母愛的時候,他們?nèi)冀o了另一個兒子也分不出半點給他。
他至今都忘不了,被關(guān)在冷庫里,寒冷和黑暗折磨著他的感覺,還有那一道道鞭子打在身上,皮開肉綻的感覺。
而這些,都是他們帶給他的。
他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冒牌貨的真面目,又來找他,想當(dāng)做一切都沒發(fā)生。
可他做不到。
所以,他冷冷開口:“不好,你們走吧?!?/p>
宋父宋母愣了愣,想要挽回,卻被夏霜儀的保鏢攔住。
“阿辭不想見你們,別再來打擾他?!?/p>
夏霜儀抱著宋凜辭大步流星地進了大門。
接下來幾天,夏霜儀對他的好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他光腳踩在地上,當(dāng)天下午,莊園的每個角落都鋪上了從中東空運過來的柔軟地毯。
他喜歡蘭花,她就立刻讓人培育了蘭花之王素冠荷鼎,種滿了整個花園,讓他每時每刻都能看到。
他胃口不好,她哪怕在開著跨國會議,也直接架著平板在廚房里一邊給他做菜一邊聽匯報,嚇得一眾高管目瞪口呆。
他半夜睜開眼,就能看到她守在他的床邊,為他掖被子,柔聲對他說:“阿辭,做個好夢?!?/p>
甚至他發(fā)脾氣將整個莊園都砸了,她也只是握著他的手關(guān)心道:“手疼不疼?”
這樣的夏霜儀,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溫柔,體貼,毫無保留地愛著他。
但他只覺得難過。
明明這些她都會,可那些年,她還是眼睜睜看著他飛蛾撲火一般撲向他,卻從不給任何回應(yīng)。
從前他渴望的時候,她冷臉相對。
如今他放下了,她又像瘋了一樣,困住他不肯放手。
當(dāng)真矛盾。
宋凜辭唇角扯出一抹諷刺的弧度。
但他不會被她一直困住。
因為他不是她的私有物,他只屬于他自己!
下午的時候,夏霜儀正在夏侯集團開重要會議。
下一秒,莊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不好了夏侯小姐,先生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