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依舊站在臥室門口,低聲道,“宋小姐吩咐過了,從現(xiàn)在到明天早上,任何人都不能進臥室?!?/p>
年福,“好的,何小姐?!?/p>
他多看了一眼何夕。
這丫頭古武修為果然不賴,現(xiàn)在年紀還小,如果好好習練,假以時日必成大器,穩(wěn)穩(wěn)地能進入古武界前十的位置。
何夕也看向年福,“不好意思,年叔,我只聽宋小姐一個人的?!?/p>
年福,“我明白。”
既然宋小姐說老爺子脫離了危險,那應(yīng)該是脫離了危險,他放心不少,只是宋小姐
再想到李巖的話,就怕宋小姐有個三長兩短,老爺子醒來也會內(nèi)疚不已。
墨家和宋家積怨那么重,老爺子之所以不介意宋小姐的出生,還不是因為大少爺。
老爺子就大少爺這么一個親人了!
大少爺喜歡宋小姐,所以老爺子竭力成全。
對老爺子來說,別的都不重要,大少爺喜歡最重要。
因為墨家的男人,愛上了一個人就很難再愛上別人,要是錯過了宋小姐,大少爺可能這輩子都要孤老終生了。
老爺子喜歡大少爺過得幸福點,有人能陪在他身邊,知冷知熱,相互扶持。
當初第一次見宋小姐,老爺子就一眼相中了這個孫媳婦,任由他們自由發(fā)展。
當天就跑去墨家祖祠禱告墨家列祖列宗,后來又去了老夫人和大爺?shù)膲炃罢f叨了許久。
再后來,知道看大少爺和宋小姐過上了夫妻生活,隔天還帶著他親自去了一趟京市求子最靈驗的寺廟許愿上香。
所以,宋小姐一定要好好的!
他看向何老,“一會兒,何老,你幫宋小姐看看?!?/p>
何老,“”
他站在那里,看向年福,腦瓜子嗡嗡的。
要是墨老頭真的脫離了危險,那宋小姐的醫(yī)術(shù)遠遠在他之上,他去給宋小姐把脈,那不是貽笑大方嗎?
年福看何老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我?guī)阈菹ⅰ!?/p>
何老,“也好?!?/p>
他現(xiàn)在需要靜一靜!
走之前,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何夕,那一句“庸醫(yī)”,到現(xiàn)在想起來還萬箭穿心呀!
何夕也注意到何老的神色。
想到自己那句“庸醫(yī)”,覺得有點過了。
只是當時擔心酒酒,有些著急,一腔怒火無從發(fā)泄,就發(fā)泄到了何老身上。
但是也不算冤枉他吧?
要是他不亂施針,酒酒應(yīng)該能輕松不少,不至于出來的時候成那個樣子。
于是,道歉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年福帶著何老去他一貫來這邊住的房子去休息。
到了房間,何老看向年福,“我真的是庸醫(yī)嗎?”
年福輕咳,“何小姐年紀還小,估計是擔心宋小姐,說話有點冒昧,何老多擔待一些。”
何老,“那是,我一把年紀了,不至于和一個小女孩計較?!?/p>
話雖這么說,其實計較得要命。
說他什么都可以!
怎么可以說他是庸醫(yī)呢!
他錯了嗎?
努力回想自己的施針的方案,到現(xiàn)在也不覺得有任何問題,他就是在救墨家老頭的命呀!
他是在救人!?。?/p>
墨司宴的臥室
墨司宴緊張地看著宋清酒的臉色,“臉色好差!”
他突然拿起匕首割了一刀自己的手腕,“我的血可以當藥引子,你喝一點,會好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