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宗仁愣在那里,難以置信地看向宋清酒。
酒酒剛才說什么?
說讓他住在慶園?
是要照顧他嗎?
宋清酒,“???”
這眼神
她看向宋宗仁,“如果覺得實在勉強”
不等她說完,宋宗仁掙扎著嘶啞出聲,“不勉強,我就住慶園…唔”
話音未落,下巴疼得要脫臼了一下,很明顯扯到了臉上的傷。
但他是宋家家主,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好出丑,只能強行忍住了,再也沒有讓自己發(fā)出一絲聲音,只是臉色有些猙獰。
宋清酒清眸望了一眼宋宗仁,很是無奈地出聲,“那么疼,叫一聲也沒關系的,別強撐著。”
宋宗仁,“”
這是親孫女嗎?
不!他不疼!
他咬牙硬撐著,卻越撐越疼,臉上冒出了汗。
一邊借口診脈強行分開宋念和宋清酒閑站在那里的紀寒昀實在看不下去了,“放松點,越是這樣只會越疼,汗液中有大量的堿性物質和細菌,會刺激傷口,容易發(fā)炎影響傷口的愈合。”
宋宗仁,“”
他是個一生要強的男人!
但是這一刻,要強可真難呀!
紀寒昀看向宋清酒,“小師妹,這老頭要是還是這么倔,傷口發(fā)炎了,我不幫他處理。”
宋清酒,“”
紀寒昀看向何老和盧元,“你們也不要幫他們處理,我可以帶你們學古醫(yī)。”
聽到這話,何老一秒都不帶猶豫地出聲,“那自然沒問題的,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p>
生怕自己慢一分鐘紀先生會反悔!
這樣的機會錯過了這一輩子可能就永遠都沒有了!
何況是宋小姐的爺爺而已,有什么好猶豫的!
猶豫一秒鐘都是他對古醫(yī)的不尊重!
盧元跟著出聲,“我聽我?guī)煾傅摹!?/p>
紀寒昀看向宋宗仁。
宋宗仁只得嘗試放松。
自己那個私人醫(yī)生幾斤幾兩的水平他還是了解的!
他得傷不輕,只怕還要靠酒酒的師兄治療。
何老和盧元就不用說了,一邊就是幫紀先生打下手的。
就是放松以后,一時間的痛差點將他送走,不由地哀嚎了兩聲。
過了一陣,疼痛才減緩。
紀寒昀檢查了一遍,“骨折的地方動到了,只能重新做手術了?!?/p>
說著,冷冷地看了一眼宋宗仁,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宋宗仁,“”
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看著!
他的老臉往哪里擱!
唉,他太難了。
就因為說了一句話,居然挨了這么多的痛,接下來還有更遭罪的。
不過他也不后悔!
或許這是他和酒酒改善關系的最好機會呢?而且是突飛猛進那種!
宋清酒看向宋家的眾人,“家主要重新做手術,下午的認祖歸宗禮暫時取消了?!?/p>
一句話,宋家的人格外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