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婷不哭了啊,壞事都是那個姓趙的干的,你一個小姑娘不過是想保命,能有什么錯!”
岑朗艱難地道:“媽,事情不是這么算的?!?/p>
“大妹她雖然吃了不少苦頭,但愛麗絲女士的華國國籍還沒辦下來呢,她這是出賣重要國際友人信息,罪名很重的”
“外國人的命是命,我們素婷的命就不是命了?!”
岑母像一只被激怒的母獸,頭發(fā)都要炸起來了。
“老大我問你,那個什么愛麗絲,和你二妹,被綁一遭是受欺負了,還是像素婷一樣重傷丟掉半條命了?”
“那、那倒沒有,不然事情就真麻煩了”
“好嘛,合著她倆屁事沒有,我們素婷大過年的躺在醫(yī)院里,還要給她倆賠不是了?!”
岑母張牙舞爪地用力揮手,“世上就沒有這樣的道理,你們農(nóng)場的領(lǐng)導(dǎo)簡直跟姓趙的蛇鼠一窩!”
“怕不是被姓趙的抓住了作奸犯科的把柄,或者收了好處,才想把罪名全賴在咱們素婷身上!”
岑母用力抓著寶貝閨女的手,惡狠狠地道:“素婷你別怕,咱家可不是被嚇唬嚇唬就老實認命的蠢東西?!?/p>
“要是他們真敢把你抓去頂罪,我非得回首都告御狀去!”
“媽——”
白素婷滿臉濡沐地回握住岑母的手,母女情誼繼續(xù)升華。
就在這時,輕掩著的病房門,再度被人從外邊推開。
不知道在門口聽了多久的李政委,皮笑肉不笑地帶著警衛(wèi)員走了進來。
岑朗心里一驚,連忙起身,“李政委,您怎么親自來了?”
李政委呵呵笑道:“我要是不來,恐怕得等你家去告了御狀,才知道農(nóng)場的領(lǐng)導(dǎo)層都成了土匪惡霸,專門欺壓良善了?!?/p>
岑朗冷汗都快下來了,無措地連連擺手,但張嘴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畢竟他媽罵得是真難聽啊
岑母剛才罵得挺痛快,一副絕不屈服,誓要跟惡勢力抗?fàn)幍降椎募軇荨?/p>
可真對上威嚴(yán)的李政委,她立馬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和善講理了。
“李、李政委,您快進來坐?!?/p>
岑母神情訕訕,有種背地里說人壞話被正主撞上的局促。
岑二嫂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吭,只默默給李政委搬了把椅子過來。
李政委大馬金刀地坐下,先看了岑朗和白素婷一眼。
“我今天來市里開會,剛好接到醫(yī)院的消息,說白素婷醒了,所以順便來通知一下對你的處罰安排?!?/p>
白素婷緊張地干咽了一下,“我都聽組織安排,您說吧?!?/p>
李政委意味不明地“呵”了一聲,冷淡道:“針對你亂搞男女關(guān)系,作風(fēng)影響極其惡劣,加之向趙斌等人告密,險些造成愛麗絲女士和岑侑夏同志遇害的情況?!?/p>
“組織上決定解除你的翻譯職位,并將你移交本地司法機構(gòu)做進一步處罰?!?/p>
看著表情驟然猙獰的白素婷,李政委笑了起來。
“既然你說愿意接受組織的安排,那我就再多說兩句,讓你心里有個底?!?/p>
“數(shù)罪并罰,等你傷好得差不多,能下床之后,大概要面臨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p>
他再從容地看向岑母。
“當(dāng)然,你們要是不服這個判決結(jié)果,完全可以繼續(xù)上訴,或者去告、告御狀?呵呵,都是可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