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兒,你們說她可能撞邪了???”
大太陽底下,老道士平心子抓著腦袋,看著面前緊張兮兮的一大幫子人,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可拉倒吧。”
老道士指指岑侑夏,“是不是白素婷被關(guān)進大牢里,岑家人也統(tǒng)統(tǒng)離開農(nóng)場后,她看著溫溫柔柔的,你們就覺得她身上的怨氣已經(jīng)散了?”
“做什么美夢呢?她一身的怨氣只是被壓下去了,但凡再受點兒大刺激,翻涌出來就是一瞬間的事兒!”
見新來的巴蘭一臉看騙子的眼神瞅著自己,老道士也不跟她計較,只淡定道。
“總之,簡單來說呢,就是在我們眼里,她跟個沒引爆的炮彈差不多。”
“臟東西素來只會挑軟柿子捏,像她這種自己邪門兒的,幾乎算得上諸邪不侵了?!?/p>
“再加上她男人陽氣足得要命,你倆就算心血來潮去亂葬崗睡,也最多被冷風吹的受點兒涼!”
老道士沒好氣的總結(jié)道:“所以你們別逗老道了,她怎么可能撞邪嘛?!?/p>
聽完老道的話,除了巴蘭外,院子里的其他人臉色依舊凝重。
作為金主的秦修,語氣恭敬的問道:“平心子道長,您的意思是,現(xiàn)在院子里很干凈?”
老道士點點頭,“再干凈也沒有了?;蛘哒f,你們整個農(nóng)場都很干凈,畢竟是軍墾農(nóng)場嘛,氣正得很?!?/p>
秦修擔憂的看向岑侑夏:“師父?”
老道士雖說受了秦家的供奉,但也沒一直悶在農(nóng)場里,而是在附近的村落、農(nóng)場里到處溜達,修行。
找他回來耽擱了幾天,岑侑夏一直緊繃著神經(jīng)休息不好,臉色已經(jīng)越發(fā)憔悴了。
她倚靠在賀破山身上,低低的吸了一口氣,木然抬眼。
“有東西在看著我,就現(xiàn)在?!?/p>
老道士:“”
老道士也被她一句話激得后背發(fā)涼了。
他干咽了一下嗓子,湊過去小聲道:“你、你沒開玩笑?”
岑侑夏眸色晦暗的看了他一眼,尋找什么似的,挪開視線。
“目光應該來自這個方向?!?/p>
她手指向屋子,秦修等人齊刷刷一個原地轉(zhuǎn)身,警惕的看向房屋。
一陣微風吹過,房屋什么異樣都沒有。
白奶奶憂心忡忡的拉過老道士,“道長啊,你說會不會是這幾間屋子的風水有問題?。俊?/p>
“應該不是?!?/p>
愛麗絲顫聲道:“我前天拉夏夏去我房間里睡午覺,她一開始還好好的,但沒多久又感覺到那雙盯著她的眼睛了?!?/p>
也就是說,那雙藏在暗中的眼睛,不僅局限在這間屋子里,而是會跟著岑侑夏移動的。
老道士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豎起的汗毛。
“這不應該啊”
秦數(shù)耐不住的催促道:“道長,要不咱們就先當真的有東西在,你給想想辦法,弄點兒符紙啥的,或者直接做場法事?”
蘇云書也低聲道:“開壇要用到的東西,秦家很快就能弄來,至于鬧出來的動靜也不用怕,我和破山會和孟旅他們協(xié)商好的,您盡管放心?!?/p>
自從破四舊后,老道士連道袍和拂塵都不敢用,更別提在軍隊駐扎的地方開壇做法了。